她喝了一口沙棘汁,皱了皱眉,咧了咧嘴。他始终不明白,自己一个水灵秀气的湘妹子,怎么会来到了这个黄沙烈日冰火两重天的北方内蒙?
她看到了,那黄色娇嫩的小果周围满是刺。在寸草不生的荒野里一片一片地茂盛着。一轮落日,一片沙棘,尖刺丛生,带着戒备,却依然掩藏不住那一串串橙黄可人的果实。
她用手去摘那枝沙棘,被刺痛了,食指流出了血。她连忙把食指放到嘴里吮着,四处张望着。
到处荒山野岭,除了沙棘,没有别的植物。山间寒风在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吹得远方的敖包旗子都往一个地方飞,可是那一串串橙黄色的小果却无处不在地彰显着它的热烈,在西北风中闪耀着。
“你能不回内蒙留在长沙母校任教吗?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她期待的眼神。
“不能。”
她走了。手上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一根刺长在了她的心里。
她回到长沙一个月之后,收到了一箱他从家乡寄来的沙棘汁。
下一个春天,她又来到了开满沙棘的旷野。
“你怎么来了?”他惊喜地问。
“心里有根刺,要把它挑出来。”
“刺?用什么挑?”
“沙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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