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和母亲坐在阳光下晒太阳,春天的阳光绵软温厚,不一会儿背部就暖暖的,令人浑身舒服。
我不由眯起了眼,母亲则在旁边絮絮叨叨。
母亲和我说着他和父亲的日常,聊着翻修房子所做的准备,还有与左邻右舍的相处……
我听着,眼皮开始发沉,索性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母亲依旧坐在我的身边絮絮。我默然不动,但心里听得很认真,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我在脑海里还原。
北村大伯认真地和他们谋划翻修房子的种种大事小节;东头兰婶笑盈盈地端来自家养的柴鸡蛋;邻居秋嫂嘻嘻哈哈中为母亲腾干净了一大间车子棚;后村九叔把工匠班子的活计和父亲细细盘算……
母亲说,这么多年来没在家,人情却都还在……
我说,都是父亲之前送的人情……
背着阳光,我抬头又看眼前的老屋,墙缝侵蚀,瓦片不整,原先笔直的房脊卧了两处,两头挑起的兽断了尾巴。 记得兽头和脊上的一段是那年被大风刮倒的桐树砸烂的,当时抹了白灰,像伤员头上缠了纱布。如今饱经风雨,伤势似乎更加严重。
这么多年了,确实该修一修了。
母亲说,以后你们都回来就可以长住了。暖阳入心,瞬间感激,是的,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还好,父母身体尚康健,还好,左邻右舍情分不减。
我正了正姿势,和母亲坐在春天的阳光下,回想着过去的日子,闲聊着远近的邻里乡人,一起留恋着老屋,也期待着新房,心里踏实而充满希望。
这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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