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寒假，尚舞买好回家得票，又提前报了一个学量化的班，真不想出去实习。
日子仿佛还是一样过，除了偶尔对着季雅臣发呆。
临走当晚。六个人出去喝酒。
温室穿着一身貂，惊呆众人，说好的温室里的花朵呢？
陈茹不自觉地挨着尚舞坐，离温室的座位远一些，大家都自发的选择了离她远的位置，最后到的陈南没说什么，一屁股坐在温室旁边，面色阴沉。
这顿饭有点尴尬，除了王越和陈茹尬聊，温室基本一晚都保持微笑。季素素不善言谈，尚舞勉强跟陈茹她俩唠唠嗑......
温室拿起酒杯，忽然起身。所有人都看向她。
“兄弟姐妹们，真的很开心，能遇到你们。我明白，你们今天是怎么想的，我温室做什么说什么，不瞒着你们”，说完似乎不爽，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继续，“我和凌辰集团的董事长在一起了。”
尚舞先反应过来，也倒了一杯，“温室，我们都站在你这边的。”
温室这时反倒笑了，“是吗？”一饮而尽，“那最好了。”
尚舞很尴尬，也...一饮而尽。说真的她酒量真的不是很好，一瓶啤的顶天了。
陈茹也倒了杯，“无论你是谁，你和谁在一起了，你还是温室。”一饮而尽。
温室继续干杯。
王越倒了一杯，“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这一问大家都不说话了，温室眨眨眼，又低下头坐下，拢拢身上的貂，低声说，“喜欢啊。”
......一顿饭吃的哑口无言，温室最先离场，连陈茹都一改往日，也默不作声。陈南第二个走的，依然满脸阴沉。
尚舞心里暗觉不对。但并未表现，要怪就怪，她对男女之事真的太敏感，从初中开始，谁喜欢她，三言两语，她就知道。
酒喝到迷晕，陈茹看着一瓶啤酒还没见底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尚舞无言了。
散伙，她还得把尚舞抬回寝室。
回家以后，日子过得很快，尚舞一心向学，十五天就白了不少，学量化学到崩溃。
最后终于被母亲大人赶出去，晒太阳。
......
尚舞看了看卡里余额，选择了逛街。在拉夏贝尔试衣服的时候，她隔着试衣间，似乎听见了很熟悉的声音。
“这件好看吗？”一位中年女士的声音。
“嗯。”对，就是这个声音很熟悉。
“你嗯是什么意思？要不要这么敷衍。”
“那你要我怎样。”这声音。。。。。。尚舞看着镜子里只穿着bra的自己，停下动作静静听。
“你大老远过来，好歹开心一些吧，难得过来一次。”
“我过来不是....”
“你够了季雅臣!”，那女人似乎气急，衣服挂刚刚作响，“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什么都不懂我不信，为何要装傻?我配不上T大教授吗？”
尚舞震惊了，真的是他......
“如燕，你......”男人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你哭什么。”
尚舞急匆匆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点点头，“教授养你多日!回报他的时候到了!”
她推开试衣间的门的时候，门外的两个人都侧了个身，看到尚舞的脸时，脸上都写满了尴尬和震惊。嗯，尴尬是没想到在人家面前丢尽了脸，震惊是怎么是她?
“季教授，这么巧呀。”
季雅臣不语。
“我穿这个好看吗？”尚舞继续眨眼。
季雅臣这回好像懂了，识趣地接，“好看。”
那女人炸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季雅臣，“你们认识?”凭什么说她好看!
季雅臣刚要说话，尚舞抢过来，“对呀，现在季教授是我的导师。”说完又装作刚发现，“呀，我想起来您了，我在图书馆见过您的。老师您好。”
很乖巧啊，挑不出来错。
“你好，很抱歉，让你见笑了刚刚。”女人似乎也不好意思和学生吵，一下恢复老师的温柔模样。
“老师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季教授喜欢慢性子的人呀。”尚舞满嘴火药味，偏偏一张脸和语气都温顺乖巧，笑嘻嘻的叫你不能说教她。
“我选好了，先走啦，不耽误老师们了。”尚舞心想这回那女人心里该都是酸涩了吧，肯定吵不起来了。30岁的女人，最怕被年轻女孩子比下去了。
她没有料到，拿着衣服出门以后，又在肯德基碰见二位。她微笑着跟两个人坐在一桌，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季雅臣是不是成天支使你啊小舞。”说真的，那女人现在和那次在屈臣氏见到的女人，姿态无二，似乎每一个想和季雅臣在一起的时候，首先都会去讨好他身边的人。
“怎么会，教授对我很好啊，我在他身边受益良多。”尚舞最擅长场面话，一顿饭简直是对答如流，季雅臣淡淡地看着她，心里嗤笑，那一肚子官方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顿饭，那女人似乎还想从她这得到关于季雅臣的信息，但她却有点不耐烦了，找了个回家的借口匆匆离去，季雅臣没说什么，看着小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牛角扣大衣，脚底依然踩着黑色短靴，只觉得她穿的太单薄。
“如燕，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就走了？不是要待几天?”
“很晚了，回去吧。”
“我那有很多客房，你可以......”
季雅臣没再接，直接走向自己的车，女人只好跟上。
次日，尚舞被季雅臣叫出去吃饭。尚舞其实并不情愿，她想他一定有很多感情债，自己还就够了，她不愿掺一脚。可是静下来又被自己吓到，自己在这肖想什么?
尚舞选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供季雅臣一吐为快。
但季雅臣一言不发。
“教授，我没惹到您吧。”尚舞撇撇嘴，什么嘛，昨天帮你，今天就翻脸。
“没。”
“那您怎么不说话”，更气了。
“我在想......”季雅臣挑眉看着好奇表情满满的尚舞，笑道，“你那一肚子官方，原来是有用处的。”
.......尚舞忍。
“事实上还有很多用处。”
“除了惹我生气，还有什么用处。”季雅臣恢复神色，飘飘地切了一块肉，扎给尚舞，尚舞连忙推拒，推拒到一半，忽然又想他刚才说的话，干脆不推了，赌气似的一口塞进去，故意嚼給他看。
某人被逗乐了，咧着嘴笑了笑，这一笑，尚舞险些噎到。
不笑的人一笑，地球都要抖三抖，真......好看。
吃过饭，尚舞还没说话，季雅臣先说，“昨天耽误了你逛街的兴致，今天就当是我补偿你吧。”
说完压根不理会尚舞，直接去取车。
。。。 。尚舞咬住嘴唇，怎么办？根本没办法拒绝啊？
于是，研一的第一个学期，尚舞第二次和季雅臣一起逛街。
“不如昨天的那件。”
无论尚舞试哪件都是这句话，尚舞怀疑季雅臣故意整她，干脆不试了，满头大汗地坐在季雅臣旁边，“那麻烦教授帮我挑几件吧。”
季雅臣一副“我就等你这句话”的表情站起来，真的去认真给她挑。尚舞惊呆之下赶紧什么跟上，求你了，别挑我买不起的。
但男人想的不是这件事，他知道尚舞肤色白，长相却不是特别甜美的类型，太嫩的颜色和太深的颜色都不配她，小姑娘身材也很好，嗯。。。。。。季雅臣忽然停下脚步，尚舞差点撞上去，男人一回头，就看见尚舞一副看鬼的表情。
又是一笑，尚舞已经把眉毛拧起来了。这男人....@§#!+–
“这件。”季雅臣递给尚舞一件耦合色外套，长度大概在膝盖以上，样式简单，却很高级，尚舞心虚接过，不经意地扫了一下价签。
递给季雅臣，“好像不是很适合我。”微笑。
“贵吗?”
“不是价钱的问题。”微笑。就是价钱的问题。
“我觉得很好看，快去试。”说完就把尚舞转个个，推向试衣间。尚舞闹了个大红脸，“我....我自己走。”
季雅臣松开她，坐到沙发上，又一次盯着自己的手看，她刚才在想她的身材?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夏天，屈臣氏。她穿的那样少。
尚舞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季雅臣一副挣扎的表情，算了，她放弃了，这男人古怪得很。
“咳，教授。”男人抬头。
“行，就这件吧。”起身。
??!what?我不同意!
尚舞机械地走到柜台，看见季雅臣递出卡，瞬间炸毛，一双手就扑上去了，“教授!使不得!”
嗯，店员的表情非常丰富，因为她那一声教授。
季雅臣表情也不是很好，尚舞干脆是吃翔的表情了。
“听话。”男人拂开她的手，继续刷卡......
尚舞凌乱了。
回到季雅臣的车上，尚舞忍得不能再忍。
“我们谈谈。”语气不善。
“谈什么”，季雅臣好像终于卸下了什么担子，悠闲地靠在座位看她。
“衣服我不能要，你还是给昨天那位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的阿姨吧。”
“阿姨?真有你的。”
“是啊，你和那位阿姨应该同龄吧。”
季雅臣忽然懂了她的意思，不再笑了。
两个人僵持着，尚舞又说，“听说教授每次带回家的人都不行，素素的爷爷一定对您的另一半要求很苛刻吧。”
“听季素素说的?”
尚舞不说话。
“尚舞，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到现在为止可什么都没说，还是你已经自己理解了。”神色淡淡，生气了。
“我......”，气，“季雅臣你故意整我!”吼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一定是季雅臣这三个字在脑海中已经出现过太多次，一定是总在想他，一定是习惯了，才一开口吼出他的名字。
大不敬啊大不敬。
“对不起.....”
过了很久，季雅臣摸摸手心出的汗，笑笑，“出息。”尚舞还没懂，男人侧过身，直接搂过她的小脑袋，亲了上去。
。。。。。。
.. 尚舞不知如何反应。连推开都忘了。
那天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季雅臣看着她僵硬的背影，无奈了。是不是做错了。。。。。。。
第十九章 寒假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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