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四天,学生已认识大半,只有极个别同学名字和容貌搭配不起来——我选择原谅自己。一是因为开学即军训,节奏太紧凑,二是因为年龄大了(别笑,真的),记忆力下降不少,很多东西转眼就忘。更别提我这个脸盲症患者了。不过,我相信,不要紧,到明后天,肯定都能认得住,一张张脸就生动起来。
对于教过的学生,我也是忘得很快。甚至暑假前的那个六一班,我居然想不起来都有谁,除非别人一提醒,才“哦”的一声想起来。再往前数,更别提了,连名字和容貌几乎忘了个干干净净。前些日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喊我“老师”,我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她是谁,她说在四中时候,她和谁谁同桌,我是她班主任,还来我家玩等细节,我使劲想,也没有半点印象。
算一算,21年来,自己教过的学生也有数千人了吧,盘点一下,能信手写出名字的,不足三百余人——很多还是近几年的学生。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花开花落,草木荣枯,他们都长大了,都到哪里去了呢?
教师节那天,我给我的几位老师发了祝福信息,也收到几个来自学生的祝福,除此之外,再无联系。
那些孩子们,你们都在哪里呢?有的考博深造,有的儿女双全,有工人,有农民,有医生,有护士,有教师,有工程师,也有卖衣服的,开小超市的,形形色色,他们如星星,散落在天幕之中,各自安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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