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归途

昨日开车回老家接娃，出发时天阴沉沉的，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但开了许久车，一滴雨都不曾落下。

于是我在心底暗暗庆幸，老天眷顾女司机第一次跑高速，不愿给我增加难度。

然而，我刚庆幸完，立马进入瓢泼大雨的区域。视线范围从几百米范围缩水到眼前几米，只在一瞬间。

路面从干燥到前方车轮溅射起雪白的水沫，只有一条线的区分，丝毫没有淅淅沥沥的过渡区域。

我只好放缓速度，全神贯注，整个人都绷紧了，手心也开始冒汗。

家属怕我力不从心，嘱咐我在最近的服务区停车，换他来开。

我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前方出现了艳阳高照的地带。天蓝云白，树绿花艳。于是我拒绝了家属的好心。

路过服务区时，天气依然很棒，途中的春景让人看了心旷神怡，我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事实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可懈怠。我刚放松下来，前方便开始电闪雷鸣，雨点如拳头般砸在车上，不算密集，但声势浩大，吓人得紧。一下一下，如重锤敲在我心里的鼓上。

后悔晚矣，高速上不可能换司机了，我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开。家属怕分我心，便一言不发，让我自由发挥。

半个小时后，雨势渐小，最后只是濛濛细雨，和雾气没有多大区别。

我一直保持者高速的最低速要求前行，不管有多少人超车，我自心无旁骛。

最后到家时，已近午夜。停好车后，家属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垮下来。

我笑道：“你刚刚，怕得脚趾扣地了吧？”

他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我俩相视一笑。

我们刚下车，就感觉到鼻尖有点点凉意。好巧不巧，我们一下车就开始打雨点。

回想起一路的风雨，突然觉得老天爷依然对我很好，让我这个新手女司机第一次上高速就能接受历练。

母亲开门后，我们欢欢喜喜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