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眼睫毛眼睫毛 | 来源:发表于2017-11-12 08:26 被阅读0次

只是坐在图书馆的书架间,却也凭空生出许多烦闷与空虚来。

默默规划下午,在手机上设定了提醒,不觉回想起来。分明还是这样的季节,昨日的空气中却酝酿出不尽的闷热,实在远不同于现在嚣叫着的风。

忿忿舍下他一个人到了食堂,真想狠狠地把“效率”两个字刻在他的脑子里。原本明明可以再努力一把的时间,他却转身,玩味起其他组的模型了。看见他撅着的屁股,即使那样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也感觉的出,投射在他身上鄙薄的味道。

食堂完全没有了生气,只几缕蒸汽,悠悠从售卖粉、面的窗口游走出来。面对所谓选择,怨气生发。几分钟的等待,不满情绪水涨船高,却无处宣泄,也只有三鼓而竭的颓势。

意外接到电话,他只询问我在哪。扔下“食堂”二字,闷声继续大吃起来。仿佛,能逃开似的。他后终是坐到了我的对面,却没有我预期的质疑,很平静:我还以为你洗手去了,等了你一会儿;既而惊讶起来:你都快吃完了!

耳侧仿佛响起他的令人嫌恶的笑来。只是想尽快离开。可是,去哪儿呢?又得回到囚笼,束缚了手脚。虚耗生命的切割、组装,能带来什么,又留下什么?委屈的潮水又翻涌起来。早上迟到,中午迟到。焦急不安,我是注定了要做这样的等待者吗?我真蠢!

捞掉无穷的汤水之中隐藏的最后几根粉,再没有理由干坐在食堂。起身便走,想来更没有理由再浪费一个眼神在他身上。

“你可以先做”,空气振荡起来了,那么微小,却分明传到了我身上。

绕了道买了饮料,莫名的笑,荡漾在心里。边走边喝,三两口的匆忙,还未品出味道来,大部分饮料已顺着衣服的边角,一滴一滴在地上开出花来。喉头又梗塞起来。前方的大叔走得淡定悠然,稍远处球场上的人也似是在另一个世界雀跃着。校园的电波振荡着往返于图书馆和实验室的奖学金获得者名字事迹,直让人尽力想象他的表情。

心,一下子空了,什么“效率”“效率”,本属于我的等待的时间,却充斥着抱怨、抱怨。

略有些沉重的步子踏上楼梯,在四层半的平台上停了下来。积了灰尘的窗户正是光影表演的舞台。窗户有些朽了,得用手支着才能看到窗外的景。依然青山、操场,可是这夜幕就是不一样。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了,一个人。红绿灯变换着,山上只有几点零散的光。好像有一个少年浮现,以手为枪,屏气瞄准,仿佛最神准的枪手,一盏一盏让灯消失在黑夜里。就这样打发了一个个相似的夜晚。仿佛又总是在等待……

手机振动起来,又要向着教室出发,只是不知道又会是谁在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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