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飘落的声音,品一杯茶,忆往兮。
在俺村东,围墙外是官庙的地,足有二十来亩地种的全是棒子,那年雨水匀实,棵棵树秸上绣上了穗,有个别棵还是双穗。
时不时的俺几个小伙计,盼着穗子上长满粒,好烤棒子吃。一看见地里将要上粒成片的棒子,馋的俺几个心里痒痒的狠。
熬日头东,靠太阳西,俺几个终归看见棒子上粒啦,忍不住下手,卡卡嚓嚓地掰了十几个嫩棒子。在围墙里大人不常去的地方,拾柴的,剥皮的忙的那个热闹呀,手指甲尖往棒子粒上一掐还出白汁哩。忍不住吮吸着冒出的那股水,有点羊奶水似的味道。
不一会柴火烈烈,俺们用树枝插着棒子烤起来,不停地翻转棒子,有的烤狠地粒还发出滋啪的裂音,发出诱人的香气。
没等棒子全烤好,就先啃起来,香喷喷糯糯的感觉,俺个个嘴唇上下沾有黑灰,那顾上这些,吃够了,相互骂誓`拉勾谁也不准说,要是让大人知道准挨揍,可真是嘴香腚疼的买卖。要是队里当官的知道俺几个办这偷事,不是俺庄的庄稼,这事也行不通,是要扣大人工分,会上点名丢人挨批的,这就叫破坏集体财产,那年月可是了不地的。
这棒子从绣上穗,到棒子老黄皮是有阵子的时间,俺几个也是寻思着作,常不断办这事,时日长啦,爹见俺回家不吃饭,发闷,又见咱巴巴有棒子粒就明白一二啦。就唬着脸吓唬俺说:再偷烤棒子剥了你的皮,俺一听这撒丫子开溜啦,爹也不断咱,娘只是笑笑作罢。
有一天俺几个正烧棒子吃,突然有人大喝一声,可逯着您几个坏小子啦,听话声吓了俺几个一寒颤,转身看是故事大王老道,常给俺们啦呱也就不咋地害怕啦。
老道对俺们言语;俺庄队长发觉地里少棒子,就是找不着小偷,就叫我不拾粪看棒子,你们说咋处理你们这些坏家伙,他背着粪篮子,舞楞着粪杈子唬着大黑脸威风凛凛,像似丶像似老电影的大太监。
俺几个虽说常听他啦呱,一听他说这话,也是小也害怕。比俺稍大两岁的黑瓦古脑袋瓜灵,对老道边言说;边拉他坐在土堆上,又拿香喷喷的棒子递到他嘴上,说黑爷爷您看这棒子好吃不丶香不。
这老头他也是人,那有猫不吃腥的,何算这棒子烤地惹人的好吃,以前俺又帮他偷过粪,兜他的老底,
闲篇来也谁愿意得罪人呢。
老道连吃了三`四个棒子,才说话:以后少偷点,也好让咱在队长跟前好交差,再偷的时候在地当中,没人看见就完啦,再个事烤棒子的时候想着我,这棒子好吃。
老道走出半井绳远又扭头对俺说:俺海子坑南边还有梨哩,个头不小,也给咱弄几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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