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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气,骤冷骤热。晴天的太阳一晒,很热,像是已到了盛夏了。小满前后下雨不断,气温又急骤下降。周一晚上外面夏雨淅沥,木麻黄在外面应酬回来,兴冲冲的。这个点波斯菊一如往常,已洗漱好窝在床上看电视。
木麻黄:嗨,这周六先正达的女儿结婚,我们一起去喝喜酒,你可以吧。
波斯菊:这周六啊,可以的,开车去还是动车去啊?
木麻黄:坐动车去吧,到时你提前一、二天订下动车票。
波斯菊:哦。
周三,依然是阴雨迷蒙的日子。波斯菊的手机响了,是木麻黄的电话。“嗨,你车票订了吗?订了几点的?”
波斯菊:哦,正想着订呢。就订周六上午8点半左右的吧。
木麻黄:干嘛早上去啊,晚上的婚宴,下午去好了。
波斯菊:早上去,到那中饭后住下可以休息一下。再说,我姐周六8点40的动车去江苏,她周五来我们家,周六和我们一起去动车站。
木麻黄:早上去你先去吧,我自己下午去。
波斯菊:什么,你要这样的话,我票也不订了,我不去了。你爱咱咱滴。
周四,波斯菊平下心来想周六上午他也许是有紧要的事,她就温和的对木麻黄说:票该订了,不然会没票了。你一定要下午去吗,你周六上午是有事情啊?木麻黄没好气地说:我票订了啊。
波斯菊:订了,几点的票啊?
木麻黄:8点40的,返回的票订了周日下午1点20的。
票订好了,波斯菊有点意外,“那我的票也订了?”
木麻黄:你自己订啊。
波斯菊:你既然订了上午的票,那我也去吧。自己订就自己订。什么人啊,平时经常人影都看不到,好不容易一起出趟远门,还搞得自订自的票,各坐各的位的。后又想:摆了摆了,坐一起又怎样,还不是各看各的手机。
周六早上,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到了省城天气倒挺好的,22度、阴天,感觉蛮凉爽。吃了中饭,住上安排好的酒店。
木麻黄:热死了,空调开起来凉凉。说着就把空调打开了。
波斯菊:一点也不热,别开了,空调开着干燥,一会你静下心来就不觉得热了。
木麻黄:不热,那是你觉得。
波斯菊过去看看,见他把温度设在22度,其实外面也就22度麻。她本想把空调关了,又想算了不想吵。她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电视,她疑惑。他以前可是什么都由她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曾说他怕热不怕冷,冬天家务事都他做,但夏天里,他也抢着做家务事,即使做得满头大汗他也不开空调,因为他知道波斯菊不喜欢开空调。唉,那些日子可是一去不复还了。听着空调发出的“轰轰”声,她有点烦躁。一会看他眯着眼,好像睡着了,她起来偷偷把空调关了。没一会儿,他就生气地说:你这是干嘛呀?非得跟我对着干。
哈,没睡着,原来是假寐呀。
晚宴开始了,两人坐在一起。婚礼过程浪漫温馨,木麻黄和旁边的老乡聊着,波斯菊沉静在美好的回忆里。想起那个秋天和木麻黄一起来省城玩,第一次见到今天的新娘,当时她还是个3岁的可爱宝宝呢。好久不见了,再见已是一位端庄的大家闺秀了,时光飞逝啊。
婚宴结束回到房间,木麻黄又把空调开起来。波斯菊无奈,有点不舒服地坐在床上看电视。一会见木麻黄呼呼睡着了,她就悄悄把空调关了。凌晨她醒来时,又听到恼人的“轰轰”声,她起来又把空调关了。一直来她总是早醒,她躺回床上卧听窗外风声、雨声。
7点左右洗漱好后,波斯菊说:把东西都带下去吧,一会早饭后直接退房去火车站。
木麻黄:干麻呀,提着包去吃饭,拖累着呢。
波斯菊:就两个包,一人提一个,不拖累呀。
木麻黄:吃了上来拿,来得及的,你这是何苦?要提你自己提,我不提。
波斯菊:好,不就两个包麻,我提。
她边说着边提起两个包包下楼吃饭去了。
到火车站了,时间还早。木麻黄一下就坐在检票口外的椅子上。波斯菊:这里人来人往的,接触的人多,我们坐楼上去吧,那里人少。木麻黄坐着看手机,没啥反应。
波斯菊:你不去啊,那我去了哦。
木麻黄:去吧,去吧。
波斯菊:怎么找了这么个冤家,平时各忙各的,没多少时间在一起。在你眼前时呢,要么耷拉着脑袋醉着,要么捧着手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在外面是一条龙,在家里就是一条虫。好不容易一起出趟门,又处处跟你唱反调。还是离远点吧,看不到心不烦。“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再亲密的关系,日子久了总免不了如此。相濡以沫,到底还是爱淡如水。
作者简介:聆风,浙江临海人,临海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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