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日不曾回乡,一早接到家里同学邀请:回来聚聚吧。于是下午下班后欣然前往。
赶到饭局时,四个同学早已就座,三两一杯的酒已斟满,红荆条串的羊肉大串冒着滋滋香气已上桌,未及坐定,同学们俱是高举酒杯:“来,先走一个。”一口辛辣入喉,满腔豪情上涨,就着羊肉串,叙起离别情。
酒过三巡,接下来开始逐个“打圈”,哥一声弟一声好不热闹。酒意微醺,谈兴正浓,今日新闻加上儿时趣事都成了佐酒佳肴。酒桌上氛围逐渐升温,一先前声明嗓子不好只喝白水的终禁不住劝解诱惑,倒满酒,加入“打圈”行列开始赶进度,彼时一位到其他酒桌“打游击”的也回归正位,一霎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气温更升高了几度。
圈打完,又开始自由组合,捉对厮杀,不时,三瓶“丰柔380”已见底。男人酒量本就有限,在几个同学中又是年长的,一时接连被敬了几次,早已红头胀脸,热汗顺着鬓角开始往外冒,思路尚且清晰,只是说出话来却仿佛隔了云隔了雾,遥远得有些不受控制。恰巧隔壁屋里有老相识,从门口过一眼看见,不得不又去把酒寒暄,再回座时眼见得就步履虚空,神思缥缈了,话还在说,但就像冬天刚呼出口的白气,未及成形已自散了,凌乱得难成意思,幸好同桌的几个此时也都陶陶然,只是点头称是。
酒宴尽欢,宾主散尽,男人踉跄着进了家门,直奔马桶呕吐去了,惹得家里的女人又是一阵数落:喝这么多干嘛?也不看看自己岁数。男人口齿不清地辩解着: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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