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火车道和公路交叉路口的警铃尖叫起来,火车道两侧的护栏往公路中间滑动,拦住了下班的人流和车流,黑压压地。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运煤的火车倒退着从远处过来,徐徐地进入热电厂。路口四车道宽,十秒钟能爬过一节。
车厢外面满是煤粉,黑黢黢的。每节车厢下部有一米高六个小门,挂着门闩,是卸煤用的。车厢板上有各种标识。有的写“广西”,有的写“西安”,有的写“沈阳”,还有的写其他的字。
“咣当——咣当……”前面开进去46节车厢,挂在最后面的是火车头。火车头的窗户拉开了一半,窗边坐着一个男人,穿橘色T恤,微侧脸,斜睨窗外。男人左手搭在窗框上,右手举一串佛珠,大拇指不紧不慢拨动珠子。珠子暗红褐色,巨峰葡萄粒那么大。
热电厂烧煤。运煤火车每天来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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