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老师讲孔乙己,只依稀记得孔乙己在桌上排出九文大钱买酒和茴香豆,老师说这个排字表现出孔乙己想表现出自己阔绰(或者其他意思?)的样子,总是是用“拿”、“取”等字无法替代的意味。自从以后,一直想知道茴香豆是什么味道。
这两天细细读了孔乙己多遍。整篇结构是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如摄像般接近、远离孔乙己,直至结尾的消失不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一、鲁镇酒店格局:和别处不同,柜台和店面里房子喝酒的人身份截然不同,从他们的穿着和点的菜就可以区别开来,短衣帮只能柜台外站着,买一碗酒,或者加一碟盐煮笋,茴香豆。再了不起就加个荤菜。穿长衫的可不一样,能点上酒菜坐着慢慢享受。
这里特别介绍短衣长衫的区别是有原因的,后面会提到孔乙己虽穿长衫却只能站柜台吃,因为没钱啊。
短衣帮和长衫的区别,是文章第一个对比和冲突。
二、我在咸亨酒店里当伙计,镜头进一步拉近,深入到酒店里面。事情很无聊琐碎单调,只有孔乙己来了,才有说笑声。
严肃单调和孔乙己带来的笑声是第二个对比和冲突。
三、孔乙己在店里引起的波澜和取笑。这几段冲突太多,看的人心情捉急想赶紧往下看:
1、孔乙己穿长衫-又脏又破,站着喝酒
2、孔乙己算是读书人-却背地里偷书
3、满口之乎者也-却没有进学,也不会营生
4、写得一笔好字-但脾气坏,好吃懒做,不得不偷窃
5、孔乙己形象颓废落魄-但给人带来无限乐趣
描写孔乙己的形象和动作也很值得我们玩味:
1、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
2、孔乙己睁大眼睛说
3、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4、孔乙己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
5、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6、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
四,镜头再一次拉近,开始描写我和孔乙己的对话接触。孔乙己完全是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他极力想教我认字,我却不理他,本想在我这个小孩身上挽留回的情面却更受挫。恳切、极高兴、惋惜等神情描写得也很妥帖。
五、孔乙己开始远离我们,很久不曾到店里。大家偶尔也会讨论他。
六、初冬的一天,孔乙己终于来了,脸黑且瘦,被人打断了腿,坐在蒲包上用手走过来。大家依旧取笑孔乙己,不过孔乙己不再争辩。落寞寂寥,凄凉之至。
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见孔乙己。
如果用长度来丈量文中我和孔乙己的距离,可以这样写:
4米:鲁镇酒店格局(8行文字)
3米:咸亨酒店里(11行)
2米:孔乙己和店里其他人的接触(29行)
1米:我和孔乙己的对话(14行)
2米:孔乙己和其他小孩的对话(6行)
1000米:孔乙己很久不来店里(9行)
1米:孔乙己再次来店里(17行)
10000000米:孔乙己应该死了。(5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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