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长水机场的时候,我记得机舱广播用非常快的普通话和含糊的英文重播了两次抵达消息和天气情况后,就播得相当磕巴缓慢,反正是抵达了“宽明船水机场”了。 因为过去长时间的向往滨海城市,所以每次见到沉默郁积的山峦时,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海拔,而是想到了深处,内陆深处。进入市区的车上,看见山间一点点裸露的红土,都明白这每一点陆地的耸起,有如把一个口袋的破洞反出来,一些残破就有一些花丛在附近散布。我对昆明最初与最后的印象都是这样,这个城市的皮肤任意地破损着。
车子穿过沉默郁积的山峦,天气一直都是阴沉沉的样子,不如家里那种湿热的烦闷感,随着骤急的细雨扫过玻璃面,雨丝断开落聚成点点滴滴的雨珠,匀速有规律地往后滚动着。傍晚雨停看这儿的云,天空云层黑而秀,飘逸变幻,落日艰难的从云层缝隙中穿出,总不自觉的想起沈从文先生曾写过《云南看云》:“色调出奇的单纯。惟其单纯反而见出伟大。尤以天时晴明的黄昏前后,光景异常动人。完全是水墨画,笔调超脱而大胆。”记忆里沈老与汪曾祺都写过云南的云,但仅仅记得这一点,说到汪脑子里全部都是过桥米线。
后面几天想去的地方还有许多,从一个古城到另外一个古城,秉承一贯风格大理丽江并不期待,想去玉龙雪山更想去梅里,或者滇缅边境,泸沽湖早几年已经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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