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首映式上,莫言泪流满面,他让工作人员不要开灯,好趁着黑暗抹去脸上的泪水。
电影改编自他的小说《白沟秋千架》。村里的哑巴赶鸭人和仪表堂堂的读书人井河都爱上了村里的一枝花,暖,二人还因此大打出手。但是暖的心上人是来村里演戏的小武生,一次后台化妆,暖的心就被武生勾走了。
戏班子走了,暖守着小武生的承诺,一心等着他来接自己到舞蹈团,心无旁骛。又到了丰收季节,村里一年一度的荡秋千习俗,希望一再落空的暖和井河走到了一起。秋千越荡越高,“我要看到北京天安门”,然而乐极生悲,年久失修的秋千断了,电影里暖的一只脚受伤了,小说里暖的一只眼睛失明了。
哑巴及时出手,带着暖去医院,但是还是留下了终身的残疾。井河考取了大学,他承诺,会回来娶暖。暖约好了,三封信不再回就代表分手。
井河的信总是如约而至,哑巴知道暖有盼望,收到信会高兴,于是总是第一时间把信送给暖。有一次,暖看了信就撕了,她已经不愿意再次无望的等待下去。后来井河还寄来了一双鞋,暖也扔到河里。
哑巴看到暖撕掉了信,于是再来一封信的时候就撕掉没有再给暖,但是从河里把那双鞋捞了出来。
没有收到回信的井河,内心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的,他自由的结婚生子,孩子一岁的时候,他离开村子十年,因为老师的请求回到村里帮老师解决难题,两句话就搞定了。回城的桥上,井河与跛足背着稻草带着头巾的暖不期而遇。
井河改了归期,去到暖家做客,看到暖嫁给了哑巴,一阵唏嘘。哑巴很是紧张,但是吃到井河带过来的糖,女儿送到他的嘴里,他笑了。
一顿饭后,哑巴看着大家回顾往昔,把自己撕信的事比划着向暖说了,还说,让井河带着暖和女儿走,暖和哑巴一番扭打。
第二天,井河要返城了,哑巴和暖一家去送,哑巴再次比划着,暖再次扭打着把他撵回去。暖的女儿说,“叔叔,爸爸说让你带我和妈妈走。”
井河再次承诺,“长大后我来接你。”
电影由霍建起导演执镜,从画面到情节的转换,透着淡淡的忧伤,青春的无常,人生的无奈。暖中带寒,寒中生暖,回不去的初恋,从某种程度上,暖是不幸的,但是,暖又何尝不是幸福的?
被一个一直爱自己的,满腔爱自己的男人爱着,呵护着,甚至放手成全着,有伶俐乖巧的女儿,这样的暖,没有去到舞蹈团,没有去到城里,但是谁又能保证她去到那里能有一个死心塌地用生命呵护她的男人呢?
承诺,做不到,就不要轻易承诺。不要发誓,不要承诺,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嘴上说,做不到,不如嘴上不说,做到。爱,哑巴天生说不出,但是做到了。
愿天下的女人都心生温暖,好好被爱。至少,自己暖暖的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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