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十六了。二零一八也只剩最后二十五天。
一些写在这个时间点的自言自语。
A.
一是对工作。
上半年开始的一项工作,合作不算太愉快。有过好几次隐性摩擦,开头选择了忍耐,后来忍不下去交涉过两次,才略有改善。
到了下半年,演出,比赛,交流音乐会,又多了七七八八一些负累。一度恶化成要在房间里心理建设很久才有勇气出门工作。九月时候觉得是极限了,必须得辞。天涯何处无芳草,算上沉没成本,得不偿失。
再后来,又发生一些事。包括要求涨薪,二话不说同意了。加之紊乱期过去,再心平气和沉下来观察了几天,发现各人都有难处。
法不责众,大家多有侥幸和偷懒心理。那唯一支配众星拱月的那个人也便成了众矢之的。心有不满的必定不仅我一个。还有更多我看不到的责难和包庇。
工作里不能带太多私人情绪。
工作必定是工作。
然而工作又只是工作。
B.
二是对朋友。
大概也是今年。忘记因为一件什么事,争辩起来。
我说,平时几乎不来往,遇到事情了才出现帮一把,这种就算朋友了吗。
他说,这种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你以为的那种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并不算真正的朋友。
我当时并不服气。
痛觉并不会持久弥新。像鸟类被拔毛,头几根时候疼得尖叫,但一直拔,就麻木了。
上半年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我难过了几近一个月。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即使明知事出有因且早有伏笔。却还是一味把责任归结于自己。
到了下半年,同样的事重蹈覆辙。我才突然醒悟,大约一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
那些人,理所当然受着我的好,需要帮助时理直气壮来要我倾囊,私底下把情谊当笑柄,意见相左时伸出尖刀剜向我的心脏。
到了一定年纪,不会再有那么多朋友。
或者说,不再有那么多假性朋友。
C.
有过一段深刻的自我怀疑的时期。如履薄冰,惊弓之鸟。体质也几乎每况愈下,夜不能寐,醒时迷茫。
彼时是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但你在其上扎了一刀。
或是我将心捧着每日送到你跟前,而你连望都不愿意一望。
任何关系都是需要维持的。而单一一方的挚诚,如重心偏移的步伐,总有一只鞋要先磨秃。
我无数次抛出的橄榄枝,或精心照料的花园,恐怕并不得受以同样的珍视。
这不是大张旗鼓的宣判,也不要血雨腥风地昭告。至少我迄今为止,做到极致了。
接下来,我要把有限的时间和爱,唯独投放到对我有同样温度的人事上去了。
大喜大悲,点到为止。
这是我对自己的二零一八,最温情的赞颂。
2018.12.6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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