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末,我因为原发性气胸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做了穿刺术后,我还是感到胸痛、气短,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今天去医院复查,漏出的气体已经基本吸收完了,才算有些安心下来。
只有得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怕死。看着两部救护车驶来,五名医护人员扛着各种设备下来,有种电影大片的既视感。到医院后焦灼地躺了几个小时,做了些检查,终于有医生过来跟我宣布诊断。这个陌生的病名更是加大了我的担忧,不过气胸大小并没有构成必须穿刺或手术的指征,所以医生问我想穿刺还是回家等待气体自行吸收。我感觉下午病情比上午大幅好转,竟能走几步路,便选择回家。但第三天的时候,因为症状迟迟不改善,我还是决定去医院穿刺,把气体从胸腔里抽了出来。
怕死就是害怕失去主观体验,害怕失去那个看似从出生延续到现在的“我”。为了否认死亡,我宁愿相信量子自杀(quantum suicide)的理论,即“一个人在他自己看来总是不会自杀成功(或死掉),因为他只能观察到他存活的那个世界”。然而,我早就据此发展出了“量子胁迫”(quantum coercion):如果量子自杀是真的,那么我们可以设计一种机器,如果符合某你所不希望的条件它就会以极高的成功率杀死你。如果机器杀人的失败率远远低于你希望发生的事件(比如考上清华)的概率,则有很大可能你会进入一个如你所愿的世界。当然,没人敢尝试这样的机器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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