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回家的心情急匆匆,匆匆忙忙准备各种瓜果饮品,急急切切买内衣、外套、毛衣、裤子,能想起的绝不落下,想不起来的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经常会有些恍惚,故乡的人和事不断浸入梦境,老家的情与景让自己陷入淡淡的怀念忧愁中。这时,过年回家似乎逐步形成了一种病,一种无法言说的病,疼在心里,苦于说出,想要回家、忙于回家,却不能立即回到家里。掰着指头数日子,时间一天天逼近,真的可以回家了吗?真要回家了啊!马上就回家了耶!
以上是第一种,无论怎样,终归是盼望回家的心情,是期待回家的心情。还有一种是想回又不想回的,特复杂,特纠结。客观上,好几年或一整年都没回了,老人家怎样?孩子长高没?家里那一位瘦了没?完整的一家子坐在一起,其乐融融,这样的场景不应只是在梦里,更应该身临其境,切身感受。这种回家的迫切愿望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反而更难得,因为自己是想回而不能回啊!怪只怪今年还不够努力,还不够聪明,不够节省,也不够机灵,所以钱挣得有点少。虽无外债,无病无灾,也不用扬名立万,但终归觉得特别不好意思,难为情,甚至丢脸,因为父母给予的是爱的宽容,我们理当回馈以爱的回报。这个回报是自愿自发的,没有标准,所以更难定量,老觉得少了或还没达到,有时也是确实没达到。
无论是哪一种,彷徨与恍惚中终于到了年关,回家这一词由名词转变为动词,带上大包小包,无论开车或坐车,到了家里,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衣锦还乡固然值得庆贺,满身尘仆更显得亲情厚重。多少个夜晚的思念最终在到家的最初几个小时内慢慢融解,心态也会逐步平静下来。呵,这就是家,这就是家的感觉。然后,一切回到原来的感觉,生活的样子变成了习惯性的动作和语言。
那么,过年前辛苦准备的那些东西呢?或许在刚抵家时早已被小孩快速翻遍,或许在相拥那刻被兄弟接过放在一角,或许即将摆上某一天的餐桌,或许成为邻里之间分享与评论的话题。但终究,回来的是人,你最在乎的是白发苍苍的父母,而他们正好心心相念的是你这个子女。叫一声“爸、妈,我回来了”,他们立马迎出或转头,相看泪眼,鼻子有点酸。哦,原来过年回家带的是我这个人啊!
因此,收拾吧,从现在开始,不必忧虑与怅然,过年回家是从心底出发,放松心情,带上笑脸与问候。收拾精神点,腰板挺直些,无关风月,不问西东,过年回家,带上自个,只为梦中的老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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