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丽红杏出墙:
当时中国出现最瞩目的现象之一就是文学在全社会的大爆炸。在这种状况下,作家这个行道变得异常吃香起来。有志于此道的人多如牛毛。(感觉这种现象与现在的状况相同,中国最不缺少的就是拥有文学梦想的人啊!)
为了迎合这种文学的狂涛巨浪,很多文学单位和报纸杂志,纷纷办文学讲座等等,以此满足和吸引成千上万的文学青年。尽管此类活动收费很高,但参加者蜂拥如潮。由主办方出钱雇已经出名的作家,到各地去演讲,听众竟场场爆满。有时这类活动还售门票,兼售演讲者本人的作品,使各方面都受益匪浅。
古风铃作为著名诗人到黄原地区搞面授活动。客人到达的当天晚上,田福军以地委名义,在黄原宾馆宴请了包括黑老在内的一行人。杜正贤的女儿杜丽丽已经是《黄原文艺》的诗歌编辑,又是这次活动安排的工作人员,因此参加了这个隆重的宴会。为了确实安排好这次活动,地区文联在黄原宾馆和黑老他们相邻的楼层包了两间房子,贾冰和杜丽丽各住了一间。贾冰负责伺候黑老,杜丽丽负责陪同诗人古风铃。
杜丽丽在贾冰老师的指导下,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女诗人,不仅在省级刊物上发了一些诗,而且还在《诗刊》上露了一次面。她的诗师承贾冰,后来在自然意识上又超越了他的老师,加入了新诗人的行列。
杜丽丽早已崇拜这位在全国有影响的青年诗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丽丽特别庆幸这次能够亲自陪同这位著名的新派诗人。
丽丽和润叶同岁,今年30了,但看起来还像20出头的姑娘那般光彩鲜嫩。和武惠良结婚到现在,她坚持说服了丈夫,到现在还没孩子。至于那穿着打扮,一直在黄原领导潮流。
这里重点说一下古风铃这个新派诗人的穿着和形象。古风铃高高的个子,一头长发披到肩头,白净的脸上围了一圈儿炭黑的络腮胡,两只眼睛流动着少年般的光波。上身是棕红色皮夹克,下身是十分紧绷的牛仔裤;裤膝盖磨白处,用钢笔横七竖八写着一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几乎把裤子变成了草稿纸。
古风铃在花园影剧院做了一场有关现代派诗歌的报告,尽管大部分人几乎没有听懂,但所有听讲的文学青年都对这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古风铃演讲的时候,杜丽丽替他在影剧院门口推销诗人新出的那本书名带有天文学味道的诗集《光子》,赶散会就被杜丽丽卖得一干二净。
为感谢丽丽,古风铃给杜丽丽传授了不少写诗的秘诀,他还动手改了她写的几首诗,对她的写诗才能给予极高的评价,并且答应在《山丹丹》上。接连用头条位置发她的几组诗,说一定要把她推向全国去。杜丽丽兴奋得神魂颠倒,他把古风铃比作她的“启明星”。两个人立刻成了相互高度理解的知音。
一个晚上的半夜时分,古风铃敲开了杜丽丽的房门,丽丽丝毫没有拒绝,两人睡到了一起。武惠良来之前,古风铃和杜丽丽正在床边上抱着亲吻。听到动静,他们赶紧分开。
惠良虽说是个行政领导,但也读了不少书,因此头脑极其聪慧。他一进来就感觉这房子里有一种令人疑惑的气氛,他发现妻子和那个怪模怪样的诗人脸上的神色都很不自然。丈夫对妻子的敏感几乎要胜过雷达对空中飞行物的敏感。
正在他满脑子疑惑间,他找到了该死的证据,他看见那个平展展的床铺边上有两个挨得很近的塌窝,这说明是两个人一块坐过的地方。等武惠良从卫生间出来,坐在沙发里的丽丽像被惊醒一样,猛地抬起头,她显然没有想到丈夫会这么快就洗完了澡。武惠良迅速瞥了一眼床铺,那两个塌窝没有了,整个床铺平平展展,恢复的和妻子的脸色一样。武惠良明白了一切。
丽丽似乎觉察出惠良的情绪不太对劲。
黄原河静静地在眼前流淌,无声的汹涌着。武惠良从石头上起来,感到浑身酸疼,尤其是两个肩膀的骨缝,像被斧头砍开一般。他从河边走上街道,满城辉煌的灯火不再像往日那样令他陶醉。
他拖着囚犯般沉重的脚步走回了地区文联他们那间住房。
丽丽终于说出了她心中的话,她虽然一直爱武惠良,但在感情上却不能全部得到满足。惠良虽然知识面也比较宽阔,但他和她谈论政治太多了,丽丽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他要尊重丈夫的工作和爱好。她自己的爱好和感情要求,武惠良不能全部满足。就这样,她在未认识古风铃之前,由于找不到和她精神相通的朋友,只能压抑自己的感情,但现在终于找到了这样的人。
不会的,武惠良抡起胳膊在妻子脸上狠狠打了一拳,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想哭但哭不出声来。此刻,他看起来是这样的强暴,可实际上又是多么的软弱。
感悟:
感情真是令人莫名其妙的东西,本来生活很幸福的一对小夫妻,因为一个诗人的出现,瞬间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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