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故事》的作者是邵丽,邵丽是河南省文联主席,我也是河南人。尽管我自己啥也不是,但对于河南省的文联和作协,总有一种“枝叶关情”愧疚之感,觉得他们拿不出跟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相匹配的作品跟我也有关系似的。邵丽的小说我不是第一次读,有点印象的主要原因也因为她是河南人。而这篇《黄河故事》竟然被排版在《作品与争鸣》的第一篇,读的时候我还有点忐忑,害怕在如此严肃的文学期刊上,缺少份量的文学创作会让河南文学界丢了颜面……还真有点服了自己。
“黄河故事”,看到更多的应该是“黄河”,具体点应该就是郑州,平时经常念叨在嘴上的地名突然在作品中显现出来,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色彩,还提到了郑州莆田的“列子故里”,这地方我也熟悉,一次培训刚好安排在那旁边,有天早晨徒步去列子故里的那份热情和惊喜至今仍记得清楚,这个创造了“夸父追日”“愚公移山”“杞人忧天”“高山流水”等中国妇孺皆知成语的先人原来就静默在我所在的地方………这个城市突然就显得有点厚重起来,让我欢喜。
她说“高速公路从她的家乡穿行而过,那些在这片土地上种植、恋爱、争吵和繁衍的人们不知所终…”说东区市内森林公园里的“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古树移植过来,在这里生长得从容而傲慢,好像它们几百年前就住在这里似的,倒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举目萧然,无所凭依…~”我喜欢这些句子,简单哲理而又细致入微。
喜欢里面的“父亲”形象,这个文艺高雅的男人在生活的变故面前缺少蜕变以至于丢掉尊严受尽屈辱葬身黄河,即使是死后,“饿死鬼”也一直是“母亲”对“父亲”称呼的代名词。我无法不同情“父亲”,往前生几十年往后退几十年,他都是一个令很多人敬仰的脱俗之人,可惜的是,他就是在那个节点上,个人的命运在时代的劫难面前微弱的不值得一提,无数个“父亲”就是这样被搁置在浅滩上如困兽般苦苦挣扎……我们当然无权更没有理由批判时代往前发展的昂然步伐,只能为蝼蚁般的生命报一声悠长的叹息!
别无他想,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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