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一套喜欢的房子,一楼平层。宽敞的客厅,大约三米高,沙发侧面是一扇大落地窗,恰能捕捉到每一缕黄昏晓雾的金光。窗外是平坦的绿草坪,孩子们在上面嬉戏打闹。厨房连着浴室再是餐厅,奶黄色的瓷砖和桌布,还有应季鲜花的点缀。不同的是,餐厅藏在拐角背后,或许对这家人来说吃饭是极为隐私的事情。没那么多繁枝缛节需要遵守,更不用担心发出声响而被指责,只全心享受食物带来的饱腹和治愈感。浴室的干湿分离还未做成,但空间已经很足够,厨房亦是大空间。
晚上去看了一场文艺晚会,许多老同学都回来了,我趴在一个上帝视角俯瞰这一切。表妹的节目是一个现代舞,我在心里感叹她跳舞时的自信。表演结束,人群散了,广场上一下子空旷起来。夜色中,一头金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转过头来,是告天。长高了,染发了,化妆了,变潮了。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多了许多让人意味不明的颜色。很久没见的人,以为早已经丢失在记忆的洪河里,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一场梦里。我逃走了,亦或者说是我追出去了。一路上,重遇了许多故人,或者通俗直白地讲,我的前任们。他没有出现,他若是出现了更是不合时宜。一开始就不该有交集的人,分开了,就更不应该频繁藕断丝连。顺着那条青石板路一直往下,此时天已经亮了,安哥在等我。
青石板路旁,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仿佛这条路是时空隧道。在一片绿油油的小山坡上,有一处四合院。似乎是很久以前建成,最近偶有人入院不返,村民们都说闹鬼。我牵着安哥的手鼓起勇气走在前面,推开小小的院门,走到院中时。侧方突然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我扭头就跑,院外停着一辆黑色摩托车。我们骑得暂离了地心引力,可身后追逐的那双手仍是坚持不懈地向我们伸来。
梦也在此刻醒来,唯一难以释怀的是梦中的金发,那个直击内心的眼神,将多年前的愧疚和“亏欠”一一打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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