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国真说“我们可以走很远很远,却永远走不出母亲的心灵广场。”
妈妈的味道
食堂。
师兄伸手递给我他亲手做的湖南味酱菜,我挑起一点入口,辣辣香香的味道仿佛让我的味蕾找到了记忆,不禁夸奖道“有妈妈的味道呢!”。
师兄笑了。
是的,“妈妈的味道”,是我心里对菜品的最高赞誉。
大学的时候,躺在床上,有时就突然想念妈妈的干豆角炒五花肉,便马上给妈妈一个电话,周末就为了一顿“妈妈的味道”借口溜回家。那时,离家还不太远,说回去便回去了。而如今离家远了——春天,会想起阳春三月里,妈妈从河堤田埂边采来野韭菜炒鸡蛋的香味;“三月三”会想念当年并不爱闻的荠菜煮鸡蛋的味道;夏天,会惦记妈妈晒的干豆角;冬天过年回家,会把妈妈给我做的腊猪耳朵等腊味统统塞进行李包……
从读大学到现在漂在外面10多年,闯过了外面的风浪,却怎么也走不出“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陪伴
第一次高考失败后,我去市里临县一所省重点中学读了“高四”。
那一年我18岁,第一次离开家,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那一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值得的一年,因为我不仅实现了我的大学梦,也懂得了只有自己想学时才会享受学习的快乐。
我喜欢那100多人拥挤简陋的大教室;喜欢我的老师,尽管他们只教我一年,可是他们上课的模样在我脑海里清晰如昨;喜欢我的100来号同学,他们来自市里不同的县,说着不同的乡音,性情大不同,作为学习委员的我能记清楚每个同学所坐的位置,登记每节课缺席的同学名字……对于“光大”有太多美好的事情值得回味,那时沉浸在学习的疲惫和同学们相处的快乐里,我差点忘记我是妈妈的乖乖女,差点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她的怀抱去走自己的路——
然而,高考前的突然紧张和失眠让我不知所措。这时,是妈妈毅然决定在校外租房,给我每天做饭,陪我学习,伴我入眠,陪伴我度过高考前最不安的时光。
……
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走了很多弯路,但是又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因为,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总有妈妈在陪我脚踏实地的行走。
那天在电影院看《摔跤吧,爸爸!》,最后吉塔夺得国际比赛冠军那场艰难的比赛时,一直陪伴吉塔的爸爸却未出现在赛场,从吉塔的不停回头和对父亲鼓励眼神的渴盼中,我读出了陪伴的力量。但当她没有父亲陪伴的眼神也最终成功时,也诠释了一种更高境界的陪伴,那就是存在于意念里的,那些日常陪伴时光里的言行教诲的力量。
所以,后来当我也成为了两个男孩的母亲,当我也要独自去面对人生中诸多考验与挫败的时候,妈妈以往的陪伴,以往的言传身教都是我前行的榜样和力量。
对妈妈的牵挂
妈妈身体一直不好,365天,几乎天天是要吃药的。年轻时积劳成疾,年老时照顾儿孙们,没有几天是为自己过的。
当想真正为自己过的时候,却因为健康状况而影响。
当妈妈需要陪伴的时候,我却总不在身边。
大学某年的元旦前夕,妈妈在医院突然持续几天反复高烧不医院,可是一家人却瞒着我,直到元旦放假回店里不见了妈,才明白,妈已经出院养病在家,根本无法出门。那天,我协助哥把家里店铺打理好,一个人埋头把店里搁置了好几天没有打理的家务,一直做到夜深,做到妈妈喜欢的样子也无法消除对自己的责备和对妈妈的亏欠。
今年98岁的外婆,一直身体还算硬朗的她,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从此,原本处处替儿女着想的她突然性情大变,总希望妈妈能陪着她,身体不太好的妈一旦离开,外婆就开始闹情绪。表哥说,妈妈是外婆治病的良药。是的,也许女儿的陪伴之于母亲才是最贴心的照顾和信任。
然而,我呢?
最近,妈妈说心脏不太舒服,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电话里妈妈责备爸爸,我只好悄悄给寡言的爸打电话请他哄妈妈,让爸爸多陪着妈,出门带上她;晚上妈妈不舒服,就问问她要不要喝热水……我只是在指挥特别听我话的爸爸做这个做那个来弥补我内心的遗憾……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想回家陪妈妈过生日,可是加班又耽误了行程。我想下周回来,妈说来回周末太折腾。妈总是这样,为我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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