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长满了虱子。这是我从七堇年的书中读到的。事实上也曾在张爱玲的散文集中被这句话惊艳到过,可冗长的日子总会让人们遗忘些什么。五年前为之惊叹的这句话,终究像是吃过的一道菜,喝过的一口水,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真真忘却了。然而岁月又擅长着留下痕迹,因此,当我看到一袭二字,我就知道,这文字曾与我交好,它突然在文字之间发出了光,圈住了我有些酸疼的眼睛,又唤醒了我有些困倦的意识。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长满了虱子。如今读来,句子依旧是那句子,脑海里却又平添了高二年级时七堇年的《尘曲》仓央嘉措的传记,纳兰性德的散文,甚至那半本未曾通读的郁达夫……
当时“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长满了虱子”学生时代的我读着充满了美意和矛盾。学生时代的我体会不到长满了虱子的华美长袍是什么样子,对话语间的深意也并不理解……
最近我又读到了一句话:人间的悲喜并不想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该是如何的薄凉之人才能如此脱俗又冷漠。《人间词话》里,王国维讲“人人心中所有,人人下笔所无”或许是凉薄之人无法承受这人间悲喜,所以无从下笔,便道是只觉吵闹?
夜深时的故事总有些煽情,脑海中的思绪像是一片树叶,它的清晰的脉络再这样一个深夜四散开来,像你现在阅读的文字,颇为有序。细探这文字和思绪,好像没有中心,没有树根,只图个每周一记吧?
犬吠声此起彼伏,我像往常一样厌烦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每天这个时候穿过一条路去到什么地方?他是男是女,是回家还是出门?多大年纪?那狗为何每天都冲他叫唤?今天的厌烦程度并不严重,毕竟它们没有吵到我休息。我突然想起上学时同学家的一只狗,叫豆豆?还是乐乐?或者花花?总之是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小小的它总是跟在小小的同学身后,同学跑起来,它就跑起来,同学停下来,它就坐到她的旁边,我有些羡慕她,可我从来不怎么喜欢狗。狗身上有股怪味儿。起码在我不怎么富裕的童年环境里是这样的。从小我就觉得狗善于谄媚,不像猫,清冷高傲,桀骜不驯,又干净温柔。
寥寥几笔已是深夜,我知你早已入眠,不道晚安,先向你预定好五个小时后的早安,你要记得,2020-01-13,我的早安,是你收到最早的早安。
现在,我要和自己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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