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年关,心愈加的不平静。因为故乡与北京相隔千里,纵是交通发达如斯,竟然也是一年没有回去。
已经无心于工作,便早请几天的假期。匆匆整理了行囊,在凄冷的北京的早间,迎着朝霞,朝着家乡的发向出发。
经过九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在天刚刚暗淡下来的时候进了家门。女儿第一个大叫着冲进了小院的大门。“奶奶,奶奶,我回来了。”我还没下车,妈妈已然领着5岁的侄女迎了出来。看着母亲我反而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因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思念尽都释然了。
一切还是那么自然,母亲也没有表现出一年没有相见的情绪。进屋就钻进了厨房,一边还说着:“饭早就做好了,算着你们也快到了”。没过五分钟,饭菜已经上桌。饭菜的香气随着热腾腾的白烟沁进了鼻息里。好像刺激到了鼻腔里哪根敏感的神经,鼻孔里竟然一阵阵的酸胀。
我问母亲:“俺爹呢?”母亲说:“为了明天带你一起去上坟,今天跟工友倒了一个班,你明天和恁爹一起给爷爷奶奶去送钱。”
见到父亲,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一觉睡到自然醒,就听着女儿和侄女在那嚷嚷:“奶奶奶奶,我也要跟爷爷去上坟。”我走进院子,看见父亲已经快把上坟的东西准备完毕。见我出去,父亲说:“正好,你赶紧洗漱啊,出发。”
在我们家乡是不允许女孩上坟的,母亲哄住了两个娃娃。我便和父亲相跟着走去公墓。一路上父亲断断续续的问了一些问题,而后父亲递给我一支烟, 便没有说话,兀自的向前走着。父亲微微塌陷的肩膀蹭过道旁枯萎的芦苇丛。撞散落的芦苇绒随风飘散,好似刺激了眼角的某根敏感的神经,痒的要留出泪来。
不经的父亲转头说了一句:“咱俩都属虎的,过了年你也37了吧。”我随声附和了一生:“嗯”。举目四望了一下,这片广袤的平原上除了绿油油的麦苗,尽是一片萧瑟。
期盼着春天赶紧到来,却更希望时光能停留,不想让父母再增加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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