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七的父亲去世后,他整个人就落寞下来。
起初,他是将自己关在黑屋里,从窗户口看世界,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说,小七,人不能活在回忆里,生活要继续。
但他终于还是在自我的世界里,彷徨无措。
画地为牢,大抵如此。
他的生活,就像金庸武侠中的任我行,有专人送些酒食,而他躲在铁笼子里,与世界脱轨。
后来的一天,小七终于还是醒了,原来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存活。
起初,我以为他是在体验坐井观天。
因为在此见到他时,他就在一个地牢里,上方留一个明亮的口。
他说,如今的社会啊,像极了一个枷锁和牢笼,每个人活动的范围或大或小,却不能越得雷池半步。每个人没有自我,如同行尸走肉。
我此刻心想,这人终究是太极端,心理阴暗到让人害怕呢。
接着他说,但那有怎么样呢,人不是野兽,不能一味追逐自由,带着枷锁生活,也挺好的,即锻炼了身体,也挣得了外快,给身边人以粮食和酒水。身为男人,是为“难”也,只要,妻与子能得到阳光和鲜花,便知足了。
我无言以对,想反驳,但转念一想,也有些道理。
突然间,地牢四周,光亮大盛,我清楚地看到在这个建筑的一角,堆满了快递箱。
小七换上了一身快递小哥的戎装,眼睛里依然没有青春时刻该有的朝气。但他毕竟从自我中跨出了几步,甚至有些入哲。
当一个戴着虎皮帽子的小孩走来时,小七眼睛里颇为慌乱,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边走。
我出得门口,问他,为何怕那孩童?
小七说,此子早慧,或为生而知之者,多年来,数次论争,皆败北。
有次对赌,小七输的一塌糊涂,按照约定,虽不能退避三舍,但见此孩童,或低头,或退避,直至扳回一局,约定才可作罢。
我意念里,想想那孩童的辞令。
但此刻有一股信息传来,是那孩子的。他告诉我,挽救一个人,一味照顾是不够的,须得恩威并施,给予其压力,激励其斗志。
我惊讶的紧,却也未向小七透露什么。就告诉他,想击败那孩子,你须继续博览群书,并将本职工作做的出色。
小七点点头,眼睛恢复了些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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