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设定:老林和徐倩,邻居一口咬定是他们牵线认识的,当时老林刚刚参加工作,虽在国家单位,但工资微薄,老林和妻子好事成了,邻居三天两头来找他们要媒人钱,老林要给他们,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徐倩抱着卡死活不给。
口口声声嚎叫着:‘你们一家子不要脸的,还敢来要钱’
邻居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刚认识徐倩的时候,灌了徐倩整整一瓶红酒,睡了徐倩,徐倩对他们恨之入骨。
老林遇到徐倩,是在一天深夜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蹲在路旁边哭,老林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无处可去,老林就把她带回了家,后来找到了少女的家人,少女和家人商量,少女决定嫁给老林,他的家人不要彩礼,只要老林对自己的闺女好。
邻居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齐家来找老林要彩礼钱,
老林不知道此事。
林佳茜长得像妈妈多点,小时候就是个没人胚子,尽管老林他们搬了家,可在一个城市,有些恶心的人终究躲不掉,还是会倒霉地碰到,林佳茜一天晚归,被邻居家的儿子盯上了,在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路上,他把林佳茜装到麻袋里,关在一间旧房子,日复一日地折磨她。
老林和徐倩查到女儿位置的时候,来到小房子前,他们撞开了锁住的门,女儿已经活活饿死了,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他在警局的审讯室内说:“林佳茜,我早就玩腻了,我就没有送过食物给她了,现在可能饿死了吧!”他毫无忏悔之意。
关于另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另一个失踪的女孩,他们始终没有找到。
那个女孩的通话记录是个黑户,没有绑定身份证,老江还是跑了专卖黑户卡的地方,其中老板依稀记起背着书包来买手机卡的小姑娘。
老林送走了自己寻找多年的女儿,接着寻找那个失踪的女孩,徐倩精神失常,他每天好几个地方跑得气喘吁吁,但他不能停下来,现在他是一个警察,做着一切挽救的努力。
失踪的女儿
那夜大雨滂沱,街道路旁一间不起眼的电话亭里面,有人拨通了纸条上一个陌生的号码,刚响起一句:喂……
声音断裂在黑夜的寂静中,没了后续的响动,话筒垂直挂下来晃动了多下,电话亭的玻璃窗上渐渐漫延了一摊血。
若有人看到,触目惊心之下,一定惊恐万分地发出尖叫,引得行人注意,确保自己的安全。
正好是下雨天,夜里视物的能力比白天要弱,电话亭这个位置,谁都不曾分散余光朝电话亭张望,发现一点异常,每个下班的人都在匆匆往返。
这恶劣的天气,绝大部分人将伞打得低低的,防雨防风防溜进来的寒冷,谁也不想多呆湿漉漉的环境里一秒,使疲倦的身体,可能患上感冒,雪上加霜。
大多贪恋着家里的温暖,妻子或者母亲在他们归家之际,热腾腾把食物端上饭桌。
饭后,会舒舒服服洗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吹干头发,陪伴孩子做今天学校布置的作业,听孩子声情并茂地说说学校里面发生的趣事以及难过的事,他们告诉孩子们遇到难题多问老师,他们鼓励孩子们多交朋友,知识需要一点点积累的,朋友需要互相包容和理解的。
走出商场的一个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在想,丈夫今晚有没有加班,他回来会不会饥肠辘辘,要不要买份宵夜,前天追的剧今天有没有更新,刚刚买了支新出的口红,明天该搭配衣柜里哪件衣服,凸显气质。过段时间,等大家空闲下来,再和闺蜜们逛街看电影。孩子白天在学校有没有乖乖吃饭,作业有没有好好做,近期说没有考试,是不是真的?还是考得不理想,瞒着她。
同在这一片黑夜里,有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周遭来往络绎不绝的身影,他混迹人群,隐藏自我。
事件已经发生三天了,下雨天逐渐转晴朗,可是这座城市的多数人,心情并不晴朗,恐惧支配着一些深更半夜下班的年轻人大方掏出本来网购其他东西,现在节约下来的钱坐出租车回去。
三天前,习惯性早起的许大妈出门买菜,路过电话亭,透明赶紧的电话亭玻璃门,平时干净得很,唯独这次,徐大妈睁大老花的眼睛,近距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她戴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仔细一看可不得了,一屁股跌坐地上,吓破了胆子。
那是血,是血啊!
小小的城市,藏着一个躲在暗处的杀人犯,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而来,围观这间平时无人问津的电话亭,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赶到现场封锁了电话亭,安慰市民说:“大家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捕捉杀人犯的,这段时间比较特殊 大家晚上没什么要事的话,尽早回家。”
老林,是一名资深的警察,他把外面的事情交给了其他的同事,自己穿戴齐全,确保不会破坏现场的情况下,轻轻推开电话亭的门,目光扫视细节点,勘察里面一目了然的情况,有没有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电话亭里的地面出乎意料地干干净净,只有窗户上发暗的血迹。他小心翼翼地取样,交脱法医去检验。
今天法医那边恰好出结果了,检验报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血样不是人血。
老林站在电话亭外,烦闷地抽了支烟,雾蓝色的烟徐徐升起。
他的同事老江拿了一份通话记录,走到他身边说:“老林,我查到了一点东西,最后一通电话是一个在校学生拨出的,和茜茜差不多年纪的,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
老林猛吸了一口烟,身形落寞,“老江,我真的做梦都想抓到那个人,他又来了,我很担心,茜茜是不是真的已经遭遇不测了,他更换新的目标了。”
他差点哭出来,提及茜茜。
“老林.......”同事老江,喉头扯动了半晌,说不出一句具备劝慰效果的话。
茜茜失踪的那段时间,是老林度过最黑暗的日子,老林的妻子像往常一样,买了一瓶老林爱喝的廉价烧酒,准备好女儿爱吃的菜,等老林换班,女儿放学回家,一家三口围坐饭桌前吃饭。
左等右等,天都黑了,老林的妻子给老林打电话,老林临时加班,电话里头妻子心急如焚,老林心里也咯噔一下,茜茜很懂事,放学不曾逗留,都是一放学就赶紧回家做作业的好孩子,这次怎么会迟迟不见回家,老林向领导请假回家,根据茜茜之前报的老师电话和同学座机电话,储存在他们两个人的手机里,他们分工各打各的,提高效率,一个紧接一个拨打过去。
老师回忆说她是最后一个锁门离开班级的,没有见到茜茜。
要好的同学回想,她们请茜茜喝奶茶,但茜茜说她妈妈做好饭菜等她回家吃饭,她就不喝了,直接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老林让妻子守着电话,看有没有新的消息,自己则出门沿着从家到学校的这条路,去找茜茜。
然而,一路找下来,一无所获。
夫妻两人一宿未眠,老林妻子哭肿了眼睛,老林伏在窗口,开始吸起了戒掉很久的烟。
他们在焦灼地等可以报案失踪的时间。
茜茜迟迟没有回家,超过24小时,了无音讯,报案失踪的时候,老林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妻子坚信茜茜仅仅迷路,等她找到回家的路,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吃她做好的菜。
因为茜茜失踪的事情,老林的妻子和老林身心俱疲,老林的妻子冲动地提出了离婚。
老林点头同意了。
他把房子和银行卡里多年的积蓄留给了省吃俭用的妻子,妻子满腔怨言把老林的东西全部扔出了房子。
她态度强烈地责怪老林:“有这么多行业,你为什么非得做警察,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茜茜的父亲是你,你经手办的案子无意间得罪了别人,茜茜才会这样不幸,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可能永远见不到我女儿了。”
老林握紧拳头,暗暗向妻子发誓说:“我一定找到茜茜!”
妻子反手关门,靠在门后,伤心欲绝地喊着:“你去找啊!去找啊!找不到茜茜,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还我女儿,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
现在老林租在简陋的楼梯间内,每天都在尝试通过各种途径找茜茜,却多年寻找未果。
警局里的人办了这么多的案子,心知肚明,找到茜茜的希望是非常微茫的,都有意无意劝他好好生活,珍惜当下。
他摇摇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整理相似的卷宗,他自信又哀伤地说:“茜茜托梦给我了,她在等我,我不能放弃的,如果我放弃了,茜茜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他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茜茜从未出现在他梦里,茜茜没有等着他,没有等着父亲拯救她。
不肯放弃寻找茜茜,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发自内心,想要永远守护的执着。
“等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二起,那个人一直在这座城市里,我一定要抓到他,找到我的女儿。”
中午时分,到了饭点,老林和老江在附近吃了一碗面,依然是最原来的味道,丝毫不变,老林吸溜了一大口面,咀嚼几下,下肚,一点点填满胃。
老江也跟着动了筷子,吃了一口面,其实老江不太爱吃面食,能坐到这里安安静静吃一碗面,主要他陪老林来的。
老江咽下一口咬到轻易下肚的面:“看到你正常吃饭,我总算放心了!”
老林说:“茜茜喜欢我胖乎乎的肚皮,她说可以打鼓,睡觉的时候,发出雷鸣般的声音,把坏人全部吓跑,我可不能瘦,不然茜茜回来要怪我只忙工作,不好好吃饭的。”
“呦,林警官,今天只吃面,不喝点小酒吗?”从外面买菜回来的老板,笑眯眯地凑到他们这桌前问。
老林说:“老板,你忘了,我每回来你这里只吃面,已经很久没有在你这里喝过酒了,喝酒误事,不敢喝了。”
老板是为数不多知道当年发生何事的知情人之一,他走过去拍了拍老林的肩膀,说:“老林,你是个好人,好人心想事成,老天不会亏待你的,不喝酒也好,喝酒伤身。”
这家面馆的老板是个矮个子,满脸麻子,尽管形貌上的不足从小就被指指点点,但他对生活始终积极向上,中考失利,考不上好的高中,只能读个技校,一年下来要好多钱,他干脆选择不读了,找父母资助开了一家面馆,他很有掌厨的天赋,家常的味道做得淋漓尽致,是每个饥饿的人都想念且热爱的味道,面馆生意越来越好,老板聘请了几个年轻肯干的小伙子,包吃包住,干满三年,他自掏腰包给这些年轻人买五险一金。
有个财大气粗的老板,说他傻,一碗面才多少钱,每个月要上交多少保险金额,钱留在自己兜里不香吗?或者直接扣员工工资交五险一金。
面馆老板不能苟同,他说:“每个在外打工的人都不容易,我把他们招进来,他们脚踏实地为我干活,任劳任怨的,五险一金是他们应得的。”
财大气粗的老板,吸溜几口面下肚,摇摇头,看不起面馆老板的做法,他说:“怪不得你的面馆开了这么多年,还只有一家破旧的门面。”
面馆老板默默转身,忙活其他的事了。
财大气粗的老板迅速吃完一碗面,显然味道很对他的口,连汤底都不剩了,他留在桌子上十五块钱。
老林特别佩服这样不屈于现实还很乐观,为别人着想的人,同时也特别喜欢这家面馆的味道,偶尔他百忙之中,常常过来光顾。
吃完面,老江抢着付钱,老林推开他的手,直接掏出了一张20元,一张10元,塞给了老板结账。
“老江,一碗面还客气什么?”老林故作生气道。
老江尴尬地收回掏出一半的钱包,说:“老林,这次你请,下次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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