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是良藥，是苦酒

時間是不是良藥，我不知道

我只看到：

那眼角已乾枯，找不到一絲淚痕

那傷疤已愈合，任憑刀劍也刺不破刺不痛

那記憶已模糊，沒有一絲憤怒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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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注定是良藥，讓一切悄然淡去

他們數著時間，就像數乾豆子的老人

從一個盤子數到另一個盤子

時間也從一個盤子跳進另一個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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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是良藥，是苦酒

倘若那股記憶的河流被橫加改道

那我寧願選擇———決不相信

即便這份執拗給我以痛苦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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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要如何才能刺破黑暗的湖底

而不是像柳絲在湖面搖曳敷衍了事

也不像蜻蜓點水只生起重復枯燥的漣漪

刺破黑暗，注定要用血做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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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遮遮掩掩，要麼盡飲這苦酒

要麼撕開虛偽的面具，做一個誠實的人

你看那湖底，不只是白骨，還有希望

一個個源自真實，假以無望的希望

一個個永不熄滅，向死而生的希望

———2020.3.22  秋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