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白”实际上是一只大白鹅。
大白鹅是婆婆养的,我们没少得到实惠,他下的蛋,婆婆给我们攒着,回家时端来一篓一篓的,现在因疫情隔离在家,得以和大白鹅相处。
印象中大鹅是爱叫的,特别是生人来家,人还没进门他就开始“轧札”,说话声都听不见,一直到人家出门才停。
以前偶尔回一次家,大鹅也是”轧札“不停,可现在碰见我一点也不叫了。大概知道了是自己人。记性极好,晚上,胡同口有脚步声,他就开始“轧札”,告诉主人有人靠近,抢了狗看家护院的功劳。
大鹅好养,给他吃啥,就是啥。小孩的剩饭,倒给它,他也不嫌弃,你一走进,它像是受到惊吓,往远处一扑,站定,身子背对你,脖子,头扭向你,看着你把吃的倒给他,一动不动,非得等你走远,他再踱着方步,抬着高傲的头走向他的餐桌。
我家大人小孩都喜欢它,他对我们有贡献,每天或隔天生一个蛋。小院有了大鹅,更添热闹,生机满满。
想起丰子恺先生抗战时期居家重庆,诗书闲居,过着种菜,种豆,养鸽,养鹅的岁月,闲静中有因时局的动荡产生的苦闷,大鹅也曾给他以慰藉。今天,我处在太平盛世,居家安享这悠闲岁月,我似乎真的明白什么是幸福。我家的大鹅也功不可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