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问三毛:“你要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三毛看着他,眨眨眼睛,俏皮地说:“看得不顺眼,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有些紧张地看着三毛:“说来说去,你总想嫁个有钱的。”
三毛到荷西身边坐下,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是总想着要嫁个有钱的,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很自然地问:“如果你嫁给我呢?”
“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就算了。”三毛回答。荷西思索了一下,又问:“你吃得多吗?”
三毛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后可以少吃点。”
荷西“嘿嘿嘿”地笑起来,深情地看着三毛,从垫子上翻身起来,一把抱着身旁的三毛,又要伸头去吻她。”
——三毛《结婚记》
每一段故事,开始时总是那么美好,无奈未知的却是天意。
在那年夏天,三毛陪同父母飞离岛上,荷西送他们到了机场,临别时荷西嘱咐三毛早点回来,无奈这一别却成了永决,三毛终生的最爱就这样在几天后长眠——荷西潜水时出了意外。
荷西永远永远地离去,泪水滂沱了三毛哀怨的脸,往日的蜜语甜言,还有那曾经的风花雪月,已然随风飘远,消失在撒哈拉沙漠的边缘。从此,三毛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笑容。渐渐习惯了孤独地数着曾经与荷西在一起的日子。昔日五彩斑斓的天空,从此被阴霾弥漫。凄冷的撒哈拉沙漠里,轻柔的上弦月下,在荷西飘远的天际,隐约响起一首哀怨歌。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甜言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荷西走了,以决绝的方式走了,三毛哭了,以孤独的姿势哭了,在撒哈拉婆娑的月色中,依稀还能听到那幽远的呢喃:“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君可知否?
荷西与三毛,从十八岁圣诞节的初相识,到六年后再次相逢,结婚,再到与荷西的永别,所有的故事如梦如幻,单纯,唯美。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他们的故事传遍天下,影响了无数的人,我们爱三毛,我们爱荷西,为他们的爱情感动,为他们的幸福祝福,为他们在天堂相爱相守而祈祷。
爱是那么地短暂,相思却绵绵。最后,三毛也从容离我们远去,留下了诉不尽的故事,留下了永远的爱。是累了?还是她倦了?我们无从知晓。或许是美丽的三毛,选择在另一个美好的国度,又一次踏上寻爱的旅途。
希望在那里,有一个荷西永远在那里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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