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飞舞

巷口的落叶在风中卷起，飞舞，飘散，或撞在墙上，没有粉身碎骨，却依然能感觉到疼痛。走近，有落叶卷至脚边。黄黄的，黄中尚存一丝绿，像远方来的游人，憔悴、沧桑，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泯灭心中对更远的远方的一丝希望。有落叶飞上发梢，似耳语了几句，轻盈地落下，而这传递的语言或许只有大地能解译。

枝叶翩飞于枝头，零落于尘土，这场景像极了秋天的景致。道旁正踱步的老人告诉我，现在就是秋天！

秋天吗？不敢质疑老人白发中隐藏的智慧。

遥望天空，白云层叠，云后的天蓝得炫目。蓝天和白云都静默着，没有翅膀划动的天空有些寂寞。南飞的雁在哪呢，易安居士的信笺是否被耽搁了？

日未及树梢，一丝燥热自逐渐澄黄的稻田中升起，夏虫仍热烈交谈着。是要跨越千山万水，去寻找传说中的冰吗？

现在是秋天吗？老人的眼神不容置疑。也许吧。

有人说，蓝天是倒扣的大海，我没见过海，姑且把这当作秋水吧。秋水盈天，层云涤胸，再风卷残叶，稻花飘香，真的像极了秋的模样。

看着老人拄着拐杖，踩着满地秋的落叶，沐浴着夏日的阳光，步履蹒跚地远去。

立秋、中秋、秋分、寒露，一个个日历上标明的节气，严正表明秋未曾爽约。而秋在云层外，欲语还休。

我踩着落叶，目光投向苍穹，我在寻找秋天吗？或许，我要的只是一场如水的凉天；或许，我只是探寻一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