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毅曾问孙中山先生:“您最喜欢的是什么?”中山先生答:“革命!推翻满清政府。”“除此外,您最喜欢什么?”孙两眼看着犬养毅夫人,笑而不言。犬养毅催促他:“答答看吧。”中山先生曰:“女人。”犬养毅拍手:“很好,再次呢?”“书。”
这是见于余世存《非常道》的一个故事。如果换上游某,当别人这么提问的时候,我的回答肯定是:第一,刻苦学习;第二,努力工作;第三,无私奉献…虽然我同样喜欢女人,但能做不能说,否则,领导会批评我“思想境界不高”!
吴宓教授喜欢毛彦文,有一次在报纸上发表他的爱情诗:“吴宓苦爱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朋友金岳霖劝他:“你的诗如何我们不懂,但是内容是你的爱情,并涉及毛彦文,这就不是公开发表的事情。这是私事情,私事情是不应该在报纸上宣传的。我们天天上厕所,但我们并不为此而宣传。”深受西方个性主义思潮影响的吴宓教授说:“我的爱情不是上厕所。”
喜欢上了谁,总是在心里暗暗与自己叫劲,冥思苦想着如何让她明白、怎样使她产生好感却从不敢公开对其他人说,更不敢在文章里稍有披露。如果我像吴宓一样公开,别人大概不会说“公事情”、“私事情”什么的,而会直言:“那人简直是流氓!”
国学大师刘文典讲《文选》课,上课前先叫校工提一壶茶,带上足有两尺长的竹制早烟杆。讲到高兴时,刘文典一边吸旱烟一边解释文中精要,不管下课不下课。然而,有一次刘文典只讲了半小时就宣布提前下课,改在下周三晚饭后七点半继续上课。原来他已算好时间,要在月光下面讲《月赋》。几天后,一班学生果真围坐在一轮明月下,听他大讲《月赋》。
刘文典真是一个浪漫的人,在月光下讲《月赋》,一边赏月,一边教学,美景激发美情美情催发美言,何其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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