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武汉的同事回到了我们身边,因为封城太久现在终于可以回来和大家一起工作,言语中都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然而比起年前,办公室里还是少了很多同事,我猜很多人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或许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或许是在疫情中想明白了什么,也或许是公司的财务优化。
周五,妈妈手术出院,今早她和爸爸一起回了老家。爸妈在上海的这一周多,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于中老年人的不友好、他们对我的需要以及他们言辞中始终的小心翼翼——生怕给我带来不便。妈妈手术的当天下午,我从公司过去看她,因为疫情的影响,医院不能给我开探视证,各种央求门卫,总算将我放进了住院楼。刚动完手术的她只能头朝上平躺着,脖子也不能动,按照医嘱本不能说话,却硬是吐出一些含混而又零碎的字眼:让我吃香蕉,一个劲地问我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么,还担心时间太晚天黑了不安全,催我早点回家,坚持强调说她没事......站在病床边短短的几十分钟,我的眼泪来来回回涌出来又硬是憋了回去,生怕被她看见,是心疼,是愧疚,还是觉得自己没用,又或许是都有。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再忍不住,断断续续抽涕了一路,想起了从小到大的一些事。
今晚,走在路上,街边的商铺大多都开了,各类吃食店内都坐了许多人,客人们表情生动,桌上热气腾腾。家旁边马路口的一家烧烤店,原本养了只母猫,今天看到它时,竟在休业期间新生了两只小猫,两只小家伙正在边打着哈欠边蹒跚学步,十分可爱。
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身边的世界正在从疫情中渐渐复苏,除了公司楼下依旧在检查着绿码,除了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仍戴着口罩,除了有些人已经化作了人间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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