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冤家籽儿,你再敢来折了你的腿”左一婆,捂住着流淌的血脸,从桌子上拣起刀叉子,冲出了门。
“哟,这猫可真够贱的”右一婆,看罢此番的情景也是打抱不平道。
“右一婆,她没事吧?”赵丹红,雪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自己养几天小猫,就被这两个容嬷嬷给夭折了。
就在左一婆冲出了院子,我也翻墙逃跑了,究竟我是害怕,害怕他们把我给活生生打死了,这两个人心眼不好使。
我穿过了森林,通过老爹残留的气息,远离了这片喧嚣的村子,但我有点舍不得那个女人,她需要有个人帮助,我能从心底知道她,不喜二桂子,二桂子长得歪瓜裂枣的,哪个女人倚仗了,就是鲜花里插上牛粪,因为二桂子的德性,有他生前的做派,生活不检点,到处沾花惹草,估计村里的好多姑娘都被他给糟蹋了。
左一婆,胖墩的身材,早就被我甩得远远的,方才给她画上长长的标记,算是便宜她的了。倘若是条狗,没准烙个两个血大窟窿的狗腿子,让她八辈子都别想走出院子,村里的姑娘也不会被他们个个忽悠。
天色渐入昼夜,西边日落而息。我也正好赶上最后一趟日光,冲上了山顶,找到了小破庙,但我没有瞅到老爹,我喵叫地从角落到佛像,找了个遍,都没有老爹的影子。我猜着他不该搬家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村长发现了,然后跑路吧。在我瞎琢磨地时候,突然听到“哎哟”一声,那声音很熟悉,我从佛像探出了脑袋,正瞧那个披着身肥肥的大马褂,没错是老爹的气息,我喵喵跳下了祭台。
老爹从口袋里擦了把火柴,“瞧,咦,是小猫呀。今儿的晚饭,算是有着落了。”
听罢,我停住了脚步,不敢再靠近他,他的脸色苍白,厚厚的嘴唇裂出了缝,就像刚从棺材里出来的大粽子。没有一丝毫的人性,这不像他的做派风格。
老爹瞅到我,跑到他跟前,忽地刹住了。反而,从他的胯下冲出了门外。“小冤家的,听懂人话呀。谁要吃你呀,跟你开玩笑呢”老爹摇头晃脑地走近了草垛旁,生起火来,我从侧门探出了脑袋瓜,见到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了许多的蘑菇。
但我还是不敢进去,生怕他把我扔进小铁锅里把我煮吃了。半晌的功夫,老爹只是两次抬眼到门口来,然后瞅到我,两边没有酒窝的肉脸咯咯地笑。“你还真把我当成坏人呀,没辙,抱你回来有啥用了,当初就应该在破瓦罐里把你,一把捏死咯。”
老爹这么放出了真心话来,再经过察言观色,我的小心眼总该撂下来了。我喵喵跑到他的大腿下,嗅了嗅,他也不说啥的,从小铁锅里选了又细又小的蘑菇扔到我的跟前,看来我们俩的默契感还算是和谐的。
为了感激之情,我从篝火旁沾了灰色的粉末,在老爹的跟前写了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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