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阅读作家邓安庆的短篇小说《马路上的父亲》,观察入髓,佩服之至。其中一段父亲打哈欠的描写,满满的画面感。
原文是这样描写的,”他打着哈欠,嘴巴张大最大,舌头打挺,挂满烟垢的尖牙,侧切牙,磨牙,裸露在空气中足足撑了5秒钟后又合上。”
看到这里,我也不由得也打起一个大大的长达3秒钟的哈欠。
另外写父亲的角度也另辟蹊径。文章中写道,”我感觉自己从自己的躯壳里脱壳成另一个人。他站在我们之间,看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 子,都是陌生的存在。”我发现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从17岁读书离开家,在家呆的最长的时间是护理卧床的母亲。那也是早上来,晚上走,很少在家里面过夜的那种。其实我和父母已经变得很生疏了。 如果不是这层血缘关系,对面那个父亲可能是我憎恶的那种人,是让母亲常年独自经营家庭的那个人,是个脾气古怪的男性。如果可以选我不愿意选择 这种类型的人当我的父亲。
但事实上是他与母亲的合作制造了我,我们是血脉相连的陌生人。
小时候我对父母是畏惧的,苛责的等级压制并没有给我机会去了解这个男人。
有了小家庭之后我的重心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并没有时间去思考父母需要 什么,只是按照公序良俗出现在节假日和转账记录里。
现在父母老了,我发现他们身上很多我不喜欢不习惯的东西,但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折中。
这种 变形的关系,恰好是作者描写的从躯壳中脱壳成另一个人的感受。作者的描写给我找到一个尝试共情和了解父母的一个出口。
小说的结尾,父亲没有得到儿子的支持,没能实现住在儿子家里的愿望,坐上第二天的火车离开了。
常理上来讲,儿子应当挽留父亲。现实生活中,儿 子无法留下父亲。这也是一种关系的脱壳,强大到弱小的轮回。
如果作者有子女的话,终将面临脱离儿女的那一天,就像今天对待父亲一样被子女斟酌 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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