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春雨的洗涤,久违的蓝天白云展现在我们眼前了。
4月2号那天从地里回来,问家里的男人,河堤北边那块宅基地是谁的?
男人说,西边是梦小启的,东边是梦庆斌的。
男人问我有何事?
我说,靠东边斜半坡地方有一片扫帚苗,不知道是主家撒的还是自己出来的?密密麻麻,看样子像是故意撒的种子。
撒这么多,也长不成扫帚。等问问庆斌是干啥用的?
男人说,行,等我给你问问。你打算熘苦累吃啊?男人还说,等我给你捋点榆钱吃。
男人这几天很忙,估计等他有空捋榆钱了,榆钱落地都会长出小树苗来了。
他忙,咱就不催了,咱就干咱自己能干的活了。
我整天说,上帝可眷顾我呢。只要我心里有所求,上帝就必会答应我。
坐在门口,正和大嫂说扫帚苗的事,我说,不知道哪个门口是庆斌家。嫂子说,掐把尖回来了,不用给他说。
那可不行,万一人家发现了,这不是偷啊。
正说着,扭头往北看,那不是庆斌啊!
庆斌和我们是一个队的,原来有枸杞树时,都是地邻,经常在一块摘枸杞。现在枸杞树都刨了,地块也调了几次了,都种成农作物了,都是机器操作了,很少能赶一块去地里了。他家又在西边大街里,平时很少见面的。
那天正念叨着庆斌呢,他就出现了。
他骑着自行车走到我门口,我喊住了他,问他扫帚苗的事,他说故意撒的种子,也是大算熘苦累吃呢。
我就说,我薅点吧,他说薅去吧。
这就是朴实的农民,在城市里不会有这种关系吧?也许有,我没住过城市,不了解城市居民的关系。
说过之后,我没急着去地里薅去,就等着3号4号一场雨呢,想着下雨过后扫帚苗会更鲜嫩。
果真3号晚上就下起了雨,一直下到4号。
今天5号了,午饭后,他们都去浇麦地去了,我骑上自行车,带着个黑色的食品袋,带着一个小剪子就去了。
到了那里还没忘记先拍个照片。
看绿茫茫一片呢。
有人在河边玩耍,问我干啥呢,我说,是不是像偷人家的呢?扫帚苗旁边还有一片菠菜呢,我可一个叶子也没摘哟。
那人说,前天还见一个人也摘扫帚苗了。这么多,密密麻麻,不摘也长不长扫帚。
嘻嘻!摘人家的就别找理由了,不过我给主人说了。
人就是这样,你问主人了,人家内心不管是乐意不乐意,自己好像理所应当似的。
毕竟是人家东西,咱可要适可而止啊。
回到家,倒出来。哇塞!满满一盆还不少啊。
说干就干,先把水里放点盐,把苗泡几分钟,反复洗了好几遍,确定干净了,切碎,拌面,放笼屉里,做两锅蒸熟的。
想着赶快熘油调一些给大哥送去,还不忘捣了点蒜。一切弄好了,家里的男人从地里回来了。
男人说,大嫂从地里回来了,你就不要送去了,大哥吃了闹肚子咋办?
我说,大哥不吃大嫂吃。
端了一碗过去,大嫂说,没事,你哥能吃。
大哥端碗的手哆哆嗦嗦,看出来大哥还是乐意吃的。
感悟:昨天看了花尚的文章,给生活加点糖,就很快乐。老百姓过得都是寻常的日子,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有多少?
日子再苦,也不能抱怨啊。何不在平凡的日子里找点快乐呢?
中午给大哥送了一碗面,看到大哥在院子里小车上躺着,知道大嫂的不易。晚上又去了,院子冲门口一大泡尿,大嫂说,给他屋里放盆了不用,就得在门口撒尿。
大哥每天还得打两次胰岛素。打针的时候,我回来了,真的不敢看。
谁容易啊?那次给二哥说,过日子好难,二哥就说,谁容易。当初他伺候他顶头上司,被传染上了肝炎,他怕传染上自己的亲人,父母看他去了,让父母躲得远远的。
自己给自己打针,一针扎到骨头上,忍着痛拔下来继续扎。
人们看到的都是风光灿烂的外表,谁也不会领略到其内心深处的煎熬。
世上万物必有因果。大嫂说,现在伺候大哥是欠人家的。当初大嫂伺候公公确实做的不太好,是不是感悟到什么了呢?
大哥刚刚得病时,婆婆还说过去,等大哥死了,要给大嫂闹饥荒。
婆婆说这话的意义何在呢?你儿子得病怨人家媳妇啊?现在婆婆又怕儿子死到她前边了。
人那,都不知足。都在埋怨生活,和他们比,我的日子好多了,也许某些事情的发生,也真就是欠人家的。看在他任劳任怨的劳作上,就原谅他好了。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难过伤心时,就望望天看看大海,它那么大,一定能包容我们所有的难过和委屈!
(4.5)
感悟写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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