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们不就是现在的我们,你结婚了,孩子生了两个,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大家认为的“好幸福”那种“好”;我呢,也结婚了,没有孩子,但有一只猫,叫“好好”,咦?好像比你多了一个好。“…噗…”“我是一定要比你好的!”
就这样,在距离一百多公里的南北两座陌生的城市,你我各自安了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只是不经意间会想起,打开QQ空间,看看你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笑的无忧无虑。也想从你发的说说里弄明白,那个让你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分开的日子,或者是期待重逢的那天……“当当”敲门声,鼠标条件反射似的关掉空间,第二天照常上班。
我的先生是一位“好好先生”,技术男,一切都是那么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也不会在任何一个节日送给我礼物,他说那些都是商家的噱头。但是他会把鱼脸肉放在我的碗里,我爱吃的榴莲他会整颗买来,看着我吃,笑着说“你喜欢吃就好了”。他也会在我浑身酸痛的时候,耐心地为我按摩,一点都不会喊累,我问他“不累吗”,他会说,“为别人减轻痛苦是做善事”。呃,和你是那么的不一样呢。
那时候,我们逃课去上夜网,你玩Cs,我看电影,网吧里弥漫着浓浓的的烟味。我趴在你的肩头似睡非睡,时不时听你吼出一句“操”,或者你赢了,捧起我的脸,在我嘴唇上就是一阵热烈的吻。我去济南画画,在短暂分别的月台上,你双手插在裤兜里,细长的眼帘低垂,我紧紧地抱着你的腰,紧紧地,你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会折磨人”,一米六的我被一米九的你抱的喘不过气来。我努力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孤独的脸,凌乱的头发,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你的泪滴在我的眼里,从我脸上滑过。那一刻,我们都认为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对方,因为彼此都在对方的血液里,骨髓里生根发芽,血肉丰满。离开对方,就是在撕扯血肉,打碎骨头,连灵魂都丧失了。
那是一段灵魂毁灭,再重建的岁月。一个人像只在洞穴中的工蚁一样,麻木而忙碌。
很多人都说,女人或者男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经历过刻骨铭心之后就不会再爱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这样。如今日子平淡地过,早晨,如过江之鲫一般汇入人海,下午,如觅食而归的燕子飞向巢里。巢里没有风雪,没有呛人眼睛的烟味,没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凄凉,只有皎洁的月光和宁静的夜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像蝴蝶一样,经过了漫长的沉闷而黑暗的岁月,重生了。虽然,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只是不再是我们了。
早起,在洗脸。“好好”来到我腿边,冲着我喵一声,我抱起它,来到厨房。惊讶地看见,水池旁静静立着一株蝴蝶兰,还有一本中国古典诗集。上面有一张纸条“结婚三周年纪念”。
“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胡兰成与张爱玲结婚时,写在婚书上的甜蜜誓言,可惜,他终未兑现。所幸,张爱玲后半生遇到了赖雅,安稳地度过了短暂地静好岁月。
愿你安,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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