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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作者: [英] 哈里·柯林斯 / [

《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作者: [英] 哈里·柯林斯 / [

作者: 刘书朋 | 来源:发表于2023-02-10 00:06 被阅读0次

。。今日书朋推荐 || 编号:[1522]

。。原作名: Dr. Golem: How to Think about Medicine

。。ISBN: 9787208176485

。。内容简介 。。

🩺医学致力于救治个体生命,也肩负社会福祉。

🩺我们如何与医生携手应对疾病与伤痛?

🩺面对不完美的医学,我们难有万无一失的选项,却已找到增强判断力的路径。

勾勒姆是犹太神话中由黏土、水及符咒构成的人形傀儡,既不了解自己有多么强大,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笨拙和无知。

医学也是一个勾勒姆 ,一种具有不确定性的复杂造物。

面对可能出错的医学,我们该怎么办?

当我们所爱的人面临癌症的死刑宣判,试图寻求替代疗法时,我们应该提出何种建议?

当同事确信自己得了慢性疲劳综合征,或由于重复性劳损请假时,我们要如何回应?

当孩子被要求接种疫苗,而该疫苗争议不断时,我们该怎么办?

当我们的乳房X光片、胆固醇指标等显示了危险信号时,我们要如何评估它的危险性?

当上年纪的父母或亲属不得不在医疗干预和有尊严的死亡之间进行困难的权衡时,我们要如何给出建议?

当自己的慢性疾病和损伤清楚地显示了死亡的前兆时,我们应该怎样应对?

在人的一生中,我们都在学习如何应对这些问题,如何解决这些困境。

。。作者简介 。。

【作者】

哈里·柯林斯(Harry Collins,1943— ),英国卡迪夫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著有《人工智能:反对人类向计算机屈服》(Artifictional Intelligence: Against Humanity’s Surrender to Computers)、《引力的影子:寻找引力波》(Gravity’s Shadow: The Search for Gravitational Waves)等。

特雷弗·平奇(Trevor Pinch,1952—2021),英国社会学家,电子勾勒姆(The Electric Golem)乐队成员,美国康奈尔大学文理学院科学与技术研究系前主任,著有《纠缠:关于人类研究科学、技术与声音的对话》(Entanglements: Conversations on the Human Traces of 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und,与西蒙娜·托索尼合著)等。

二人合著“勾勒姆系列”:《勾勒姆:关于科学你应该知道的》(The Golem: What You Should Know about Science)、《脱离控制的勾勒姆:关于技术你应该知道的》(The Golem at Large: What You Should Know about Technology)、《勾勒姆医生:如何理解医学》(Dr. Golem: How to Think about Medicine)。

【译者】

雷瑞鹏,华中科技大学哲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科技大学生命伦理学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电子科技大学科技伦理治理研究中心主任,WHO COVID-19伦理与治理专家工作组成员,生命伦理学创始机构黑斯廷斯中心(Hastings Center)研究员。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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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序里提炼出的两个问题正是作者在导论里总结的:其一是医学目的的二元性,其二是作为现代医学基础的现代科学在临床实践中的不确定性。关于怎么应对现代医学的判断或诊断,作者们只能给出在文化境遇中“保持开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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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整个现代医学本身,便是一个历史悠久且庞大的安慰剂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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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识社会学的角度分析医学,既学术又很切身。作者把医学比作犹太神话中的勾勒姆(golem)——一种强大却又笨拙的善良人造物。我们始终在等待一个对人体和疾病“全知全能”的时代的到来,然而,个体生命如此短暂又脆弱,在那个医学至臻完美的时代到来之前,作为救助手段的医学不得不在各种不确定的条件下立即做出反馈,不仅受到科学认知与技术的局限,更有可能面对种种政治、社会、心理与文化等层面的影响。医学能够救治生命,却又难以治愈每一种伤痛。“知道医学是可错的,然后怎么办?”在书里读到了很多“关于医学的知识”。人类共享着几乎相同的心脏结构,却有千百种心痛。医学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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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本松动医学常识的社科普及作品。尽管缺乏理论层面的深入讨论,但依然很容易从作者列举的案例中嗅到SSK的态度:没有什么是“纯粹的科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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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勾勒姆这个隐喻还有来历,作者们做这系列来科普也是很用心,看这书是今年翻版的,就时效性来说,还是值得一看。“有时候,在不确定的条件下,技术性决策采取‘预防原则’,即某项技术革新的风险尚未明确,那么最明确的行动纲领是谨慎——什么也不做。然而在疫苗接种这方面,预防原则对我们毫无用处,或者基本可以肯定,如果我们停止使用疫苗,流行病将会肆虐,而流行病带来的后果将比接种疫苗引发不良反应的后果更严重。”正如此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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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还是很让人想问个为什么的。所谓勾勒姆是犹太神话中一个“半神”,力量强大又似乎总处在懵懂状态,既可能帮人办好事,也可能造成不小的伤害。西方的隐喻资源很丰富,不过我们也很容易理解,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不确定性或者“两面性”嘛。

      北大王一方教授在此书导读中引用临床医学大师奥斯勒的一句话:“医学是不确定的科学与可能性的艺术”。医学和所有现代科学一样,都是在对具体现象抽象出规律,再在此基础上测试出具有普遍性的方法。这其中规律的一致性与方法的特殊性就构成了不可避免的矛盾。这本书通过安慰剂效应、扁桃体切除术、心肺复苏术、疫苗接种等多个案例,追问人们在接受现代医学的帮助时,应多大程度上信任医学科学的普遍性,同时是否有必要保持怀疑,或自己寻求替代疗法。

      其实读过阿图医生《最好的告别》三部曲后,我就充分感受到快速发展的医学在给人更大信心的同时,也并没有消除主观判断、不确定性和偶然性。一方面,虽然有医学影像、基因、人工智能等众多辅助诊疗手段,但做出决断的医生仍然是人,其判断必然要受到经验、情感、专业偏好等因素影响,甚至不排除本身就是此书中写到的“假”医生(能力不一定不行,但没有取得官方认定的行医资格)。另一方面,病人则更是千人千面,从身体到精神状态千差万别。所以,医学仍然是“可能性的艺术”,而不是确定性的存在。加上各国健保体制如此不同,病人能实际受用的医学帮助就更可能大相径庭(作者是英国人,其NHS医保在发达国家中应该算比较普惠的了)。

      吾生也有涯。现代医学为生老病死提供了更加可信可靠的解释,但时至今日尚不能提供所有解释。但科学本身就是自我否定+怀疑的,完全闭环、完美解释的是雨林里的巫术。颠覆牛顿体系的不是某大仙,而是爱因斯坦。所以,勾勒姆虽然并不完美,还可能造成伤害,但ta至少仍然是向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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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打开这本《勾勒姆医生》还以为是某位著名医生的传记,翻开才理解勾勒姆的奥义。勾勒姆并非人名,而是一种隐喻。根据犹太教法典记载,勾勒姆是由某位亚圣创造出来的泥人,尽管拥有强壮的力量,可以造福人类,但它不具备神的全能智慧,所以它也会犯错,给人类造成伤害和损失,所以通俗一点来说可以将勾勒姆看成是一把双刃剑。

作为双刃剑的医学,一方面它的天职正是治病救人,而另一方面由于各种局限,在治病救人的过程中,会出现或多或少的问题,故医学是可错的,甚至这种错误无法避免。外科手术看似非常严谨,实则不然,例如西方非常流行的外科手术——扁桃体切除术,在英国平均每年有8万人接受该项手术,以摘除扁桃体及增生的腺样体。这项手术并不复杂,而且能有效地治愈儿童容易反复发作的炎症。那对于这项已经非常成熟的手术而言,就没有问题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英国进行了这样一项研究:9张儿童的扁桃体彩色幻灯片被放映给41位医生看,但医生并不知道有的幻灯片被放映了两次,结果发现这些医生对两张一模一样的幻灯片能做出相同诊断的结果微乎其微。

无独有偶,除了手术具有不确定性,在临床用药中,也存在着大量的不确定。安慰剂和替代医学如针灸、芳香疗法、按摩、草药疗法、顺势疗法等多种治疗方式兴起和流行,对现代医学而言,不啻于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安慰剂能够治病,那么诸多的医药企业如何继续开展研究?如果替代医学就能治愈疑难杂症,那现代医学发展之路又在何方?

先别急着悲观。正如书中所言,作为救助手段的医学和作为科学的医学,二者无法保持绝对的一致,治病救人迫在眉睫,而科学研究则需要反复实验及论证。而人体,作为地球上最精妙的存在之一,也并没有绝对的道理可言,现代医学之于人体,更像是一种可能性的艺术,可能治愈,也可能无效,医患双方能够做到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此外疼痛并不只是身体上可感的疼痛,同时也包含了心理意义上的疼痛。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存在一些其他的方式,对人体没有太大的伤害,经济上能够承担,同时能够让病患免于身体上的疼痛或减缓心理的压力,那么这些尝试也未尝不可,前提是必须在有资质的医疗机构就诊,并且充分了解该项药物或者诊断的各项利弊。替代医学和现代医学并非水火不容,它的流行正是给现代现代医学提了一个醒,如何才能更好地照护病人。

而关于疫苗,情况更是令人深思。疫苗的发明是人类卫生安全史上一次重大的飞跃,然而近些年来的所谓疫苗后遗症让大众惶惶不安,例如书里提及接种麻腮风三联疫苗可能会造成孤独症的说法,实际上根据研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儿童罹患孤独症和接种疫苗有直接关联,将极少数人的情况扩大化,将普通家长的说法和医学权威放在同样的位置,不仅会造成大众对疫苗及医学信心缺失,长此以往对公众的安全也将造成威胁。你可能看过那些痛苦的“后遗症”的报道,它们是痛苦的,是煽情的,但是大众却没有看过另外一些深受其他疾病折磨的图片,而这些疾病刚好是该疫苗旨在消灭的。只有充分理解,才能愉快接纳,社会和国家层面必须为疫苗不良反应的接种者提供保护之网,如提供各项救助基金,才能减少疫苗犹豫,增强接种信心。

尽管医学是可错的,但是我们大可不必因此就对医学失去信心,医学一直在向前发展,医学是可错的,这是科学的本质,而医学同时也是可以自我纠错的,这正是科学带给我们的信心。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相信科学总是更好的那一个选择。相信医学,但不迷信医学,我想这正是这本书想要传达给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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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像美国医学协会及其姐妹组织英国医学协会(British Medical Association)这样的主流医学机构,都是反对替代医学的。在英国,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期,英国医学协会的医学伦理学手册中还威胁说,与整骨治疗师及类似治疗人员有牵扯的医生将受到处分。但是,到了20世纪90年代,英国医学协会采取了一种温和的立场,部分原因是受到协会主席威尔士亲王(英国王室长期以来是顺势疗法的支持者)的敦促。的确,现在英国国民保健制度许可了很多补充疗法(尽管全科医师仍然控制着临床医学):1998年间,每5位全科医师中就有2位曾把病人转给从事替代医学的大夫。在其他一些欧洲国家,如荷兰和法国,替代医学的发展也很迅速。1990年,美国人去基础护理医师处就诊的次数是3。88亿,而去非正统的治疗师处就诊的次数达到了4.25亿。

引自 第四章 替代医学——以维生素C和癌症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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