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一位有着卓越军事指挥才能的军事家,从土伦战役到滑铁卢战役的23年期间,亲自指挥各大战役近60次,其中50余次胜仗,小战役数不胜数。进行七次与反法联盟的战争,他对外扩张打破了欧洲各国的权力均衡,沉重反击了欧洲各国的封建制度,捍卫了法国大革命的成果,维护了资产阶级的利益。这样一位欧洲军事史上的传奇人物,被美籍华人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奉为偶像,他曾梦想成为中国的拿破仑。但是,时代并未给予他这样的机缘。虽然中国少了一位拿破仑,但是,却多了一位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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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五年》的作者黄宗宇先生,被称为是史学界的异数。他的作品在不失史家谨严之基本原则下,同时又能让大众愿意去接受,使得了解历史不再被识为畏途、不再是几个历史学家斋中之物。黄仁宇先生之欲树国民历史性格功不可没。从历史观点和著作风格来看,他继承了钱穆先生的特点:作一个真正的平民学者。
黄仁宇先生的“大历史观”强调背景和事件发生的众多原因的联系和因果关系。一个历史事件的出现,是经历无数先决条件量变到质变的变化过程。我们一般人也都知道事件发生是诸多原因积累的结果,但却无法去剖析,给出令人满意的认识方法。黄仁宇先生运用高超的逻辑技巧,用他独特的研究技巧和方法,为我们展示一个恍然大悟的必然结果是如何产生的。这一方法尤其在他的《万历十五年》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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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宇先生的《万历十五年》,讲述了在看似不起眼的万历十五年发生的极其细小的决定帝国命运的事迹。这些事迹并非单纯地按照时间顺序去叙述,也并非围绕某个历史人物展开情节。而是站在大历史观的角度,通过对六个历史人物的评价,描绘了明朝衰落的一个瞬间。本书意在告诉我们,以意识形态来统治一个国家,终将走向衰亡,若要屹立不倒,必须与时俱进,实行改革。
本书以万历十五年为时间线索,围绕这一线索,结合对明朝命运有改变可能的六位历史人物,向读者剖析了明朝衰亡的必然性。
本书开始便介绍了万历皇帝,这位明朝在位时间最长,怠政时期最久的君王。他龙驭宾天以后,留下了一个无法振兴的帝国。
接下来是他的臣子们,试图为帝国做点什么却不得的人。
先后担任万历朝首府的张居正和申时行,一个以首辅行相权者,用独裁的手段试图监视帝国的文官集团,死后被文官集团清算;另一个则以调和的手段在文官集团中充当和事佬,因废长立幼之事被文官集团弹劾罢免。
极度严正的文职官员海瑞,上至皇帝,下至地方特权阶层,他均以刚正不阿的态度对待,在他的意识里,人的一切行为均可以归纳为“善”“恶”两个道德范畴。如此,他便成了所有文官效仿的榜样,他的做法与建国初洪武皇帝所要求的官吏要奉行节俭高度一致。这也就意味着在建国200多年后的万历一朝,他是被众多文官所不容的。所以,1587年,当他的死讯传出时,北方朝廷官员无不窃喜。
天才的具有创造力的将军戚继光,他使得南方军队可以在抗倭战争中取得胜利,也可以让俺答闻风而逃,但是,随着张居正的去世极其被清算,他也便被降职了。帝国也随着他1587年的去世失去了在新时代里生存的机会。此时,西班牙的舰队已准备出征英国。
寻求解脱和自由的时代叛逆者哲学家李贽,他一心想要创造独立的思想和人格,他追求自由,想要在哲学上找到出路却又不得。他的一生都在挣扎,若他1587年去世,后人也许就不会记得他了,但是,他1588年剃度、用剃刀自刎却要2天里挣扎而死。也就扩大了他的影响力。他的一生是悲剧的,也正如明朝在历经挣扎之后,终将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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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强大的国家,必然有其强大的基础。现代社会,当以法制为先,同时,在我们这样一个拥有5000年文明历史、2000多年封建历史的国家,法制观念有待进一步深入人心。少数群众封建迷信思想尚存、以道德而非法律评判对错,原因大抵就是我们祖先几千年来所形成的的民族群体意识吧。
在2000多年的封建统治下,我们的民众已经习惯于被道德统治,要改变这一境况,便如《乌托邦》所论,必要经过100多年才可消除这种群体无意识。
正如《人民的名义》中,祁同伟和他的老师,因为受恩于赵书记,便屡次触犯法律。高育良也碍于面子未公开与妻子的关系。但同时,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李达康面对同门和老师的犯罪事实时刚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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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五年》英文本推出后,被美国多所大学采用为教科书,并两次获得美国书卷奖历史类好书的提名;中文本问世后,获得如潮好评,成为众多作家、学者、企业家、高校师生的案头必备书,并入选《新周刊》和《书城》“改革开放20年来对中国影响最大的20本书”。另有日文、法文、德文等版本。据统计,万历十五年《增订纪念本》一部改变中国人阅读方式的经典,英文版荣获美国书卷奖两次提名,中文版入选《新周刊》和《书城》“改革开放20年来对中国影响最大的20本书”。
可见,黄仁宇先生的“大历史观”正逐步被世人所接受。他虽不是军事家拿破仑,但却已经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历史学家“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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