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吃火锅,安排――。
排骨火锅,另买了豆腐、青菜作为下菜。一扭头看到海鲜菇,寻思着没吃过,那尝试一下。
海鲜菇,有一股腥味,很不对胃口。味道甚至不及香菇,赶平菇、金针菇、松菌口感那差的更多。
突然想起2017年第一次上山捡松菌。初中同学约的,我对上山有兴趣,对松菌有意思,对捡更是充满了联想,一经确定,似乎漫山遍野的松菌在摇旗呐喊,撑圆了小雨伞争着入篮入筐。
前一晚开始狂做梦,梦见下雨了,梦见屋漏了,梦见去武汉了,赶不上动车了,梦见在跟同学请假,捡不成松菌了……
梦终究是梦,还是顺利驱车从宜昌赶回当阳,践行约定。镰刀、篓子、水,同学都帮我们准备好了。一边在车上看着满载而归的拾菌人怀疑我们是不是来晚了,一边又阔论着那个因拾菌被马蜂蛰死人的新闻是真的还是谣言,不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挺进的步伐。
从小生活在一望无际的地方,最高点就是沮漳河堤。所以对大山无不充满神往,也许是受了一本小说《白狐》中女主角菌儿的影响,填志愿时我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去大山里当一名教师或者赤脚医生。妈吓唬我说:你去吧,去了天天吃红苕和包谷面。后来没有如愿,来了宜昌。宜昌也有山,好大好大的山,乡下来的我惊叹之声溢于言表,然后被从巴东与秭归交接之处来的同学嗤之以鼻:真正的大山你没看到过呢。
去下牢溪野炊时见识了刀削的峭壁和连绵的高山,旧病重犯,开始兴奋地与它对话,hi个没完没了。
起初看到黄柏河的水涨水落,也是惊奇声不断,惹得别人频频回首。没见过山水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就是这样单纯地咋咋呼呼。
曾经的过往都被自己幼稚的文字收录记载了。虽然天真地不敢回头细看,但16-17岁的年纪多么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调皮]
后来看过秭归的山,长阳的山,监利的山,恩施的山,西安的华山,张家界的山,甚至有的也爬过。
也看过长江水,清江水,黄河水,沱江水,洞庭湖的水,黄浦江的水,还有无边无际的海水。
高山流水,每一次遇见,会禁不住啧啧称奇。
山高水长,每一次遇见,会重新审视自己。
人啊,可以看得更高,也可以走得更远。
不得不说松菌善于伪装,躲在松针和枯叶下,等待着雨水和露水的垂怜。有的默默烂掉,也不想被眼尖的人拾去待价而沽。当被眼神不好的我瞧见,等同于中了上上签,激动的惊呼声在整个林子里盘旋。
与一朵松菌的相遇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来自刺肤锥肉的考验。
我们与世间万物的每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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