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落 1

作者: 阴域明天 | 来源:发表于2017-09-18 00:28 被阅读0次

          世界上总有许多事,即巧合,也是缘分。

         

          易落今天又迎来一次相亲,记得从她25岁后她都会每周抽出时间相亲一次,别人总是说女人过了25就成大龄剩女了,今天周三,似乎下午没有别的工作了,她暗下决心一定在30岁前结婚。

          徐邱回在20岁时已是徐氏总裁,今年就28岁了,但他身边从不缺少女伴,他从来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作为独子他妈常常催婚,而他总调侃道:“女朋友够多了,总有给我时间选选”。

          2017年6月18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下午2点易落刚走出她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就收到相亲介绍所的电话,“喂”一阵女音在她耳边响起:“易小姐您好,你还记得你曾在我们相亲介绍所的预约吗?下午3点S广场m咖啡厅1号桌是你们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

            本来易落想回家换个衣服,但想到以前的一些奇葩相亲对象就果断放弃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左右绣着两朵若隐若现的昙花,下面穿着一条黑色高腰的女士西装裤,看上去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职业女性。

           

       

            15分钟后她就坐在指定的咖啡厅里,随便看了下手机不过2点半,她知道她的相亲对象不会那么快到,趁着这段时间她刷着头条,静静的享受这段清闲时光。

         

            2点55分,徐邱回的车驶入这里,像所有总裁级别的人物,都是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外表看似冷酷,从车上下来总是能引起一片目光,径直的走进里面,目光锁定1号桌。

            其实他这样的人物根本不需要相亲,但他老妈对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白了,徐妈就是想抱孙子,本来他妈给他介绍过许多名媛之类的姑娘,但是总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他嫌弃别人的长相,性格。二是别人瞧不起他的为人,“风流成性”。不过别人不知道这些不过是媒体的炒作,最多的尺度不过是搂抱之类的,作为徐氏的老大,许多合作人明示或暗示的给他塞女人,最开始他还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可是后来他就知道越是逃避情况就越被夸大,干脆大大方方的。

            他妈以为他不喜欢这种安排的婚姻,所以专门找到这所在本市口碑最好的相亲介绍所,以徐妈的口气来说他是非去不可了,否则他就会一段时间过着不安宁的日子。

            徐邱回走到了易落对面,轻轻拉开椅子坐下,可是整个过程易落没有抬头一下,其实他走到她对面时她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她的相亲对象”不过她有过太多不幸的相亲经历每个都颠覆她人生的看法,这次百分之80可能也会出现这个情况,低头的易落看了看这个时间刚好3点整,她相亲的兴趣没有多少了。

          两分钟过去,依旧没人开口,这种状态继续持续,徐邱回其实一直望着易落,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耍把戏,嘴角憋起嘲讽的笑容,心底暗香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思。

            最后还是徐邱回开口了,本来易落认为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他走了,她就走,反正谁都没诚意,谁也别怪谁。

          “易小姐似乎没什么和我聊的  ” 这种声音带着和人一样的魅惑力。易落内心感叹道。

          这时易落终于真正的看了眼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承认的确他很帅,眼神充满了诱惑力 ,也许这就是她所看的小说中的男主角级别人物,充满着光鲜亮丽的外表。

            易落很快的回过神来,有着漠然的口气:“那你想聊什么”。她喜欢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

          “你见过我吗”?

            略带吃惊的望着徐邱回:“什么”?

            徐邱回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新闻上,报纸上,你总见过我吧,不过今天是真人”。徐邱回沉笑着,顺势拿起一杯咖啡,等着看她的沮丧和慌张表情。

            易落知道自己这是遇到自恋狂了,抱着“没关系,看你到底有多自恋”的心态。

            易落:    “……”。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望着他。

            “为了给我妈一个交代,我雇你”。

          易落:“雇我,什么意思”?心中不平“这倒有点意思,不过太自恋了吧,凭什么”。

            徐邱回有着一副傲娇的姿态,抱着看戏的态度:“我带你回家见我妈,就说我们相亲的顺利,你就假装我女朋友,放心,就3小时左右,完事我们就再见,无论你想要钱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这倒让易落有些受不了,她觉得这男的不仅自恋而且还神志不清。

          “帮个屁,神经病吧”易落愤愤的拿起包走人,边走的时候边想不仅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长久相亲道路更是错,她开始后悔了,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跑来相亲。

       

          徐邱回直到看到易落走出大门才皱眉回想刚才的过程,心想:“就刚刚那反应看来她真的不知道我”。

          下午5点左右,易落在自己租的公寓阳台上栽种一株昙花,她陷入沉思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种花,她喜夜间开放的它们,她觉得是黑暗孕育了它们,是黑夜给了它们开放的力量,她也喜欢黑,喜欢在黑夜中活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向往黑暗。就像昙花一样在黑夜中幽静的绽放。有时她感觉自己就是黑夜的一粒种子,她在悄悄的生长。

          半小时前易落妈妈打了个电话给她,话中的意思是叫自己回去她妈给她物色了不少对象,19岁时她妈总说女人要找个好老公,不能像她爸爸一样没出息,一辈子坐定了在小县城的日子,她妈说女人是一定要嫁的,找男朋友和结婚都不能太晚,可是在她看来人生不过如此,自己一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实际上她一辈子都不想结婚,所以直到现在她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其实她能有今天不是她有多少运气,而是她付出的都比别人多,当初他们一家在乡下生活,一个村没多少人能考上大学,而她却上榜了,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女孩,从小就没什么人看好她,连父母都没有切实的关注过她的需要。

            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也是自私的,易落从来都不甘心,从初中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有她好好学习,她才可能有出头的机会,她曾记得为了节约一顿午饭,或早饭钱,当所有同学都去吃饭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埋头在教室里背书,练题,有时为了节约时间连续几天没吃过热饭只有嚼馒头,长此以往她患了肠炎,一吃点不合适的食物就会吐,吐到流泪才能停,一旦她感到心酸,痛苦,她就会对自己说:“有一天也许我也可以成功”,其实她的尊严从这一刻已经变得廉价了,她明白自己在什么样的家庭中,她的父亲甘愿一辈子本本分分,平平淡淡的过着劳碌的生活,可是易落过腻了,不是她不甘于平凡,可是她不允许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一定要学会拥有。

            易落刚栽种好这株寂寞之花,白木就来了一个电话,没错,昙花就是寂寞的,因为她也是寂寞的。白木是本市的警察,准确的说他是一名刑警,但是知道他的人还知道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他也是Y公司董事长的继承人,Y公司是白木外公一手创办,现在由他妈妈管理,他父亲和外公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去当他的老板。

            2个月前,在本市东南街道发生了一起案件,这条路是易落去上班不可避免要经过的,早上8点左右,这里远远看着的就挤满了不少人,易落在距离案发现场200处就听到有人死了的情况,她径直走向人群中,随人大家都爱看热闹,可是始终不敢太靠近尸体,易落很快的就站在警戒线处,她离尸体不过两三米远,她正专注的看这具尸体,她可以得出结论,尸体的主人是男性,并且是跳楼摔死的,因为可以看出整个脑袋都是血肉模糊的,鼻子,嘴里都溢着浓浓的血,眼睛还一大一小,像死猪一样瞪着,一只凹陷在血肉中,脑骨还若隐若现,旁边的人有的直呼太他妈恶心,然后到一旁呕吐,有的同情心泛滥:“真造孽啊”,有的还在争论着这是自杀案还是谋杀案。易落可不管,她从没遇到这种事,她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看着尸体,天知道她多么爱看有关悬疑东西,在大学的寝室里所以室友都不能忍受她的这类爱好,她们总觉得太恐怖,可是易落却是上瘾了,没办法她就是喜欢,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或者是她喜欢看到一个个秘密被暴露出来,这样的抽丝剥茧真的很痛快。

            白木正在现场检查,试图寻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易落的目光实在太过火热,很快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他回头看这个奇怪的女人观察其是否是死者家属,但是他觉得她这不是在看一具尸体,而是有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心思,比如“兴趣”。

            白木起身吩咐好各项工作就冲出人群,走到易落面前,抽出证件:“小姐,你好,我是负责本案的警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易落在白木话音结束10秒后才反应过来,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警察找她调查,她内心暗想:“我难道和这事有关系?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我和他没关系”。冷冷的,无所谓的口气。

            “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带着无法反驳的口吻。

            易落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走进这家最近的咖啡厅,好久之后她才明白这是好奇心在作怪。

            这次白木认真的打量了下面前的这个女人,1.65左右的身高,一身的职业装扮,她有一张不错的脸,甚至可以说有特点,很容易让人记住,一点点淡妆看上去可有可无,真的很自然。

            “你不用想太多,我就想问你你认识死者吗,或者你们有什么关系”?对面的女人好像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没怎么反应过来,眼神还是空洞的。

            20秒左右,“什么意思?你不会把我当成嫌疑人了吧?”这时她有了反应,直视着白木的眼睛,此时的白木穿着便服,黑色风衣及膝,裤子,鞋子都是黑色的,他有模特的身材,高冷的气质,而且长的还挺帅,她心想:“这个男人可能会很烦,不过这个身高180左右的男人不当明星,当警察,真是耽误他自己,又耽误人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紧张 ,云淡风轻的反问,其实她不太相信这个男人的能力,她知道现实不是演戏,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请你配合”白木不可能放过一点点的线索,就算这个女人和本案没关系,但刚刚她在现场认真的神情,这可不像局外人。

            易落:“……”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她懒得说话,也没来得及说。

            很快白木问好了易落的名字,住址,工作,并且他还作了记录,他对每个案件都很认真,28岁的他成为了下个刑警队队长的首选。他是有自己的手段的,来警队5年时间,他破了三十几起案子,就在他准备问下一个问题时,手机发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警局的小张,叫张静音就打了个电话。

            白木挂断电话后: “你可以先走了,如果你真的和这件案子有联系,我还会再找你的。”白木的口气一些不容置喙。

            易落现在倒是觉得他挺讨厌的,但也不甘示弱:“随便你啊,我也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被谁杀死的,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个正常人都可能懂,那个尸体的脸和身体的正面可是向上的”。其实一般懂点的都知道如果一个人跳楼自杀,他的脸一定不可能正面向上。

            白木听了之后,仔细的看了看她,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他还是很快的离开了。

            一星期后  ,通过白木和警方的细致入微的调查,犯罪嫌疑人已被确定,接下来就该是警方对该嫌疑人的起诉,白木是本次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他理所应当的得出庭。

            可是白木没想到今天他会再次遇到那个有点使自己感到奇怪的女人——易落,从出现在法庭上的一刻,他的视线几乎就被定格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其实易落这次是作为被告方律师,其实她愿意为任何人打官司,只要对方能付出对等的报酬,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更甚至于对方是真正的罪犯,她都可以尽全力的去维护她当事人的利益,但是结果又是另一会事,不过她的当事人大多对审批结果还是知足的。就像这次即使警方找出充分的证据但是易落还是从中找出漏洞,其实她就是擅长找疑点,然后不断的推测,使其变得合理,最终让人产生信服的心态,虽然推测结果发生的概率很小,但是却不能忽略,结局当然会向着她想要的方向倾斜,所以她为她的当事人争取减刑5年,这样的结果有人高兴有人愁。

          审判结束后,  易落坐着正在整理文件 “你真的以为你是对的吗?”白木已经走到她面前,心情有一丝不爽。

            “这是我的职业,我们其实也差不多,并且我也不违法,不过你非要在道德上谴责我,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在道德上绑架我”,易落平静的说,其实她对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无论是朋友,亲人,还是旁观者都说她是助纣为虐,同流合污,但是好像她从没听进心里过,她知道她有足够的判断力。就像这次,虽然她是一个杀人犯的律师,但是她清楚了解道关于他与死者间的关系,他们是邻居,本来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死者却勾引其妻子,最后被被告知晓两人欲想谋杀他来获取保险金,本来他是为自己买的,想的是给妻子一个保障,任他自己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最爱的人竟会背叛自己,甚至还想杀掉自己,在打击和恐惧的状态下,他本能的选择自保,本来他想把他们一起杀掉,但是到最后看到妻子这张脸,他实在下不了手,最后他选择放过她。

          走出法庭,白木拦在易落前面,带有正直的气息和不明的探寻:“这不是道德绑架,作为一个律师难道不应该有是非分辨的能力?还是你对于金钱的和名利的渴望?”

          “你呢?”不经意的一问。

            “我相信自己,不仅仅因为我是警察”,白木坚定的说。

            “我也相信自己,哪怕我是律师”。易落同样的坚定。

            “证据只是证明结果的发生,它和过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太在乎结果了,而没有还原这个过程”。易落坦诚的望着他,的确她就是喜欢警察,当然这仅仅是爱慕这个职业而已,也许正因为这她才会和白木说这么多,她对这个职业有天生的好感。

            白木想了想她的话,觉得她总有令他探寻的能力:“那就是说你还知道这个带来结果的过程了,那……”,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你也不会改变你的看法,但是它应该被大众知道,谁也不能掩饰它的真实性”。

            易落将她所知道的完全告诉了白木,然后:“我不是什么感性的人,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易落在诉说的过程中带有丝丝花香,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很淡又很清柔,白木若有所思,他想这个女人其实并不糟糕,相反她更有自己的主见,其实这挺好的。

          不过这些只是凶手向易落的坦白,谁能证实他说的是真实发生的,“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你可以去调查啊!你可是警察”易落可不会说这是自己好几天走访过很多凶手的邻居记录写了一大堆而了解到的真实情况,也不会说她几天前见到凶手的妻子,然后是其亲口承认的,但是现在这位妻子却拿着钱离开了,甚至对她的丈夫没有一丝愧疚。

        “你……好,我自己查,或许会有和你不同的结果”,白木有些无赖,却觉得这个女人变的太快了,起码他觉得她还不错,他很少这样夸一个女人。

          很多的缘分总是不经意的,没有预感,没有征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易落和白木竟能成为朋友,白木在调查的过程中常常因为遇到疑惑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落,此外他了解到易落很喜欢推理调查案件,所以每当他遇到一些疑难案件或者哪里困难的时候,他经常拐弯抹角的去告诉案情,然后和她一起分析,当然易落也乐在其中,她觉得这些真实的案件可比小说好多了。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会上瘾。

          “易落,明天周六有空吗?”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磁性,实际他是心情好。

            “怎么?有事啊?其实我挺有空的”易落以为又发生什么案子,她高兴的时候,就会使言语变得幽默,愉快。

            “刚破了案,请你来一次野外活动,既然你有空那就来”,白木的嘴角向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想什么了,有时他真的想逗她一下。

            “还真没见过你们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有什么人啊,不会有些大人物吧,那我就有些为难了”,手头没什么案子了,其实她也想出去走走,她可不是劳碌命。

            “想什么呢?那些人可没时间,再说他们也放不下身份,来的人你都见过”,本来他不想去,不过小张说要叫易落一起,他也想让她来。

            “好吧!我准时来”。

          “嗯,再见”。白木习惯了让她先挂电话,也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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