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说过,人和猪是不同的,区别在于人比猪要求的更多,而不是更少。
我觉得王小波先生说人与猪不同,并没有歧视猪的意思。猪自己没法子选择不做猪,人也没有法子选择不做人。所以不能因为猪就是猪就歧视猪,也不能因为人就是人而选择歧视人。在这一方面,猪可比人类做得要好。公猪在交配的时候是不怎么挑剔母猪的,它们觉得是个母的就行,谁去管母猪是黑的还是白的。而想法比猪多的人,可喜欢给人分类了,把人只分为男人和女人是远远不够的。比如说德国纳粹政府把德国人分为纯种的优秀的雅利安人,和低劣的大概是杂种的非雅利安人,虽然他们都是德国人。优秀的雅利安人是天生的统治者,而劣等的非雅利安人是杂种,就该被统治,这是上帝的旨意,对于某些非雅利安人中的败类人种,比如说犹太人,就该肉体消灭,这也是上帝的旨意。古今中外,很多统治者都喜欢借上帝或上天之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看来纳粹政府也不例外,但殊不知,生物学中,杂种是有杂种优势的,简单来讲就是基因的多样性能够帮助杂种抵抗更多种疾病。当然,简单的把生物学用在人类身上是不完全对的。纳粹政府也借用过达尔文的进化论,宣扬雅利安人种族的优越性,有人称之为社会达尔文主义。这主义,借着达尔文先生的名,实则是一个极坏的主义。你想一想啊,直接套用达尔文的进化论,不就是把人当禽兽了吗!然而人非禽兽也!
但是王小波先生这句短短的话,揭示了人与猪的不同。虽然,人与人也是不同的。我就认识一个韩国女生,她到过中国,而且很喜欢吃中国菜,但就是不喜欢吃香菜,然而很多中国小吃,比如说汤面啊饺子啊,都会加一点香菜。她的中文不好,每次都把“不要香菜”说成“不要酱菜”,于是每次师傅都会给她香菜,而不给她酸萝卜之类的配料。但我就不同了,我超级喜欢吃香菜,每次都对师傅说:多加点香菜。师傅筷子夹一大把香菜,然后抖几下,就没多多少了。所以,你看,我和这个韩国女生不同,我爱香菜,她不爱。但是,我觉得王小波先生说的区别是一个更大维度上的区别,数学上来说,就是我和韩国女生的区别,是小说点后几位的区别,而我和猪的区别,是千位数甚至万位数的区别。当然,这里讲得不光是基因上的区别,还有其它方方面面的区别,因为单从基因上来说,根据有些研究,我们和猪的基因区别可能在小数点后几位。王小波先生指出的这种区别,就是属于非基因方面的区别。
我认为,因为人要求的更多,所以就比猪更痛苦。当然我不是猪,无法体会猪的情感。但有研究说,猪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也就是它们不认识镜中的自己,发情的公猪若是看到镜子里有另一头公猪,绝对会找它干一架,人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不会和它干上一架的。我认为,猪没有自我意识的痛苦,所受的只是单纯的肉体上的痛苦,人因为有自我意识,还要遭受精神上的痛苦,而精神上的痛苦,有时候远大于肉体上的痛苦。如今我们生活的社会,总体来说物质不太缺乏,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可怜人选择自我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
但有一点我认为,不能因为避免精神上的痛苦,就选择猪的生活方式。虽说人不能选择成为猪,可人能选择猪的生活方式。人选择了猪的生活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也就成了猪。所以在此我收回我所讲的话:猪没办法选择不做猪,人没办法选择不做人。我要将它改一下:猪没办法选择不做猪,但人有办法选择不做人。我是一个死脑筋,没有学会咋们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的精髓——变通。中医上讲,通则不痛,痛的不通。我不懂变通,所以过的很痛苦。但我就是个愣头青,我觉得,人生下来就是人,就要好好做人,而不是去做猪。
然而,古今中外——我强调的是古今中外,就是国内的和国外的,过去的和现在的,总有很多人劝我们做猪,而不是做人。古代的西方,天主教会的权贵们为了避免人想得太多,烧死了布诺罗,囚禁了伽利略。他们怕人知道了太多,从而疏远上帝,所以他们丧心病狂的压抑人的求知欲。古代的中国也好不到哪去,封建礼教的卫道士们,特别喜欢歌颂守节的女人,所谓“饿死是小,失节是大”,所以为了维护所谓某些圣人的胡说八道,不惜去牺牲人的性欲,甚至草菅人命。说道性,不得不提王小波先生的妻子李银河先生,是一位性学家。我是由于读王小波先生的书,而知道了李银河先生,也因此有幸读了先生的一些文字,关于性的认识也受了先生很大的影响。我想说,性欲这东西,每个人都有,性爱,每个人都渴望。但长久以来,性一直被认为是肮脏的。所以天主教会的教士必须是处男,汉传佛教的僧尼不能近色。因为他们的上帝,他们的佛祖,是干净的,怎能容忍肮脏的做了爱的人去侍奉他们呢!这种思想现在还祸害着很多人,我读过一篇新闻,说浙江有一位孩子的母亲,受不了孩子学校的性教育课本,觉得尺度太大了。就是因为这些人的这种思想,在中国,你可以见到很多人流广告,却见不到避孕的广告。但我和这些人不同,我爱我自己,也爱我的身体,我觉得我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美好的。我敢自豪的说,我的性器官是美好的。可这世界上,总有人说我耍流氓,骂我:“you are such a dick(你就是个Diao)”。如果性欲也没了,那大概就是一只被骟了的猪,而这种猪,最长肉。
写到此,我已经很累了,就不乱讲些别的了。我刚才已经批判了古今中外的古外和古中,也稍微批判了今中。我是一个老好人,不喜欢得罪人,尤其是活人。我已经得罪了一大批死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死透了没有,因为还有人背诵他们的胡说八道,我不好意思再去多得罪活着的人,不想过多批判今中外。我不喜欢扣人帽子,所以也不喜欢被别人扣上愤青的帽子。但我以为,这个世界,不想做猪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
人之为人,是因为人有七情六欲,不光有肉体的欲,肉体的情,还有精神的欲,精神的情,你看,人多了好多的需求,所以和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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