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在鸟儿的鸣唱中醒来,然后对窗而坐,打开窗户,清风拂面,穿着白色的宽大袍子,拿起笔铺好纸张,或者是打开电脑,不停的涂涂画画,写啊写。
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将要写什么,不过没关系,等我写起来的时候,脑海中自然就涌动着很多奇妙的想法,可能前言不搭后语,但没有关系,我只是在那里写写写,我喜欢写……
就像喜欢游泳一样,在水里舒展身体,自由自在的游啊游,不在乎是向前还是向后,向左还是向右,总之就在那水里自由的沉浮,全身心的放松。
就如同在夏天的夜晚,躺在草坪上细数天上的星星或者细数夜晚的流萤。听着音乐如同在天空中自由飞翔。
尤其是我喜欢听许茹芸的歌曲,我记得以前听她的歌曲,就如同躺在草坪上,被淡淡的青草味包围,极力向外张开双臂,伸展开四肢,愉悦的心情仿佛慢慢生长,越长越大,轻轻浮起,自由地飞翔在浩瀚的天空,忽左忽右,飞来飞去,浩浩乎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有时候我觉得鸟飞翔时,滑翔是最愉快的,煽动翅膀的奋力飞一定是费力的,但是滑翔的时候是最好的。
就如同骑自行车一样,上坡的时候是很艰难的,但是下坡的时候就特别舒畅,不需要脚用力地蹬,顺着坡向下滑,特别舒畅,特别美好,甚至可以放开车把自由的驰骋,那一股风所带起的衣袂飘飘是人类对神仙的致敬吧!
每一个毛孔都被风鼓荡的满满的,感觉自己长得更高更大。
我要用笔描绘小草,我要用笔描绘大树,我要用笔描绘电线杆,用笔描绘高楼,描绘池塘,描绘草原,描绘天空,描绘星辰,描绘人群,描绘牧人的牛羊……
我想用笔来描绘我所看到的各种各样的事物,我想用笔来记录所经历的人生中的点点滴滴,我也想用笔拥抱自己随时随地的心情……
我也想像鲁迅先生一样用如椽的巨笔来揭露人世间的黑暗,来讥刺人世间所有的贪虐;还想像李清照一样用如花妙笔来描绘人世间春花秋月的美好,写尽人世间的有情人之间的思念;更希望自己的笔像超人和钢铁侠一样能够维护世间的公平与正义,让不公平见鬼去。
把写作当做痛恨的事情,用讨厌的心态、痛恨的心态写一写。
如同闻到臭鸡蛋的气味,让你干呕。
假如你在河边游泳的时候看到岸边有一坨大便,立即就没有了游泳的兴致,赶快上岸,匆匆忙忙离开,有一种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感觉,生怕污浊沾染了自身,或者说污浊的空气捎过鼻子尖儿,你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花儿蔫在枝头,被风雨一吹,瑟瑟发抖,我坐在桌边发呆。
一直呆下去,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句话、一件事儿是我觉得值得写的,我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瘦削,如同一条流浪的皮包着骨头的瘦狗,干瘪瘪的,失去了油脂与水分,哀戚忐忑的眼神,更不要说光泽,里面分明闪烁一抹死灰。
等到我真的正视我的内心,把藏在心底的东西都翻找出来,晾晒一下,看一看那不满筐的东西,有没有可写的。
我又发现所拿出来的东西互相绞缠在一起,也不知道确切的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什么气味,什么声音,总之一片嘈杂,繁杂的没有头绪。
我看不透他,也琢磨不出一点头绪来,再深究下去,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疼了,简单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脑袋里装的到底都有些什么。就像八宝粥十宝粥一样混在一起,而且还散发出馊的味道,已经长霉菌了吧?
只是觉得一片混沌,死水一般的沉寂,漾不起半点涟漪。
黏黏的,长出白毛的,一片发馊的。
如同做豆腐乳时的情形,瘆人的白毛密密麻麻,还那样的长,黏黏腻腻的,让人不敢伸手碰触。
我只是发呆,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溜走。
我想要对天地嘶吼,对所有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嘶吼,用嘶哑的声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心情,所有的伤感和彷徨,一切的不如意,都把它吼出来!
如同恶鬼压在头顶,使我艰于呼吸视听,这种威压感,我仿佛在缩水……我如此的惧怕写作,讨厌写作,就让我的灵魂出窍吧!
也许灵魂可以到处游荡,在另一个空间里,向着阳光,自由飞翔……
不带好恶,用完全中立的心态再写一遍写作的感受吧。
味同嚼蜡的感觉,好像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体验过吧,我们好像不喜欢吃的饭,有时候还不得不吃,这个时候就有一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再譬如我们所说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的感觉。好像有些可惜,但事实上,又觉得没有必要。
我想对于写作既不喜欢也不痛恨,那就等同于麻木了,中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如果说你不属于甲方,也不属于乙方,你处在中间,这可以说你不偏不倚,中立的态度。
但是,我很难想象,在写作上是中立的态度,我只能说在写作上那就属于是一种麻木的状态,我不能不写,我必须要写,但我又不喜欢写。
终日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舞动着手中百无聊赖的笔杆,制造着一些文字垃圾。
对于写作索然无味,很是无感,又很无奈。我极力的去喜欢,也没办法强迫到自己;我极力的不喜欢,我又没有到那种地步,好像也不是特别的讨厌。
就在这种爱与恨中间游走,好像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无关乎那风与月,无关乎生活的酸甜苦辣咸,更无关乎情感,无关乎生死!
我走神了,突然生出了其他的想法,想要给母亲写一段话:
感谢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不能给我丰腴的物质生活享受,也不能给我多么精致的生活方式,
但我的母亲,她的语言是那样的生动活泼,具体而又有画面感,
时时让我重新审视事物,反复体会内心的感受,譬如:听到刷锅摩擦的声音,她说“难受的脚趾头乱支啥”!
让我觉得,从她的细胞里遗传了这样一种透彻的、感性的、欢快的表达方式。
这种细腻的体会,正在慢慢开启我的言语生命的表达性灵,这让我惊喜不已!
这是女儿从您那儿获得的最大的财富,我觉得也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时刻关照生命,倾听心灵,悲悯地情怀看待世界!
来世还做您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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