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做了好几项检查,check了乳腺,让医生看了血液检查的单子,又在J的陪伴下去看了精神科,主要是想通过拿到医生开的单子去预约therapy。
虽然去远处看医生等错了地址,又进错了房间,最后还是顺利看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我和J聊起天来。
我说:“为什么人生而不公呢?我现在身边接触的人,都不拥有我所拥有的烦恼。”
没想到说着,说着,J哭了。J的烦恼应该比我更多吧,我还有奖学金,她还要想办法找工作。她跟我说如果她找不到工作,她就要提前回国了,这让人无比的伤心。
过一会我们又安慰起彼此来。
“你看,我们又年轻,又能行动,我们可以爱,有音乐,有大自然,我们拥有多少呀。”
我们在公交站等公交,她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眼泪。
这是她32岁的眼泪,也是我27岁的眼泪,更是我们离家的眼泪。我们在长椅上互相拥抱着,尽管我们知道,面对人生的一些失意和不公,终将需要靠着自己的力量走下去。
晚上我和M打电话,我实在没有任何精力与他打电话,但我们的电话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惯例,如果不打就会很不习惯。
我说:“我可以给你打几分钟的电话吗?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尽管我可能什么也说不了。”
于是我们又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最后我们又转为视频,尽管我实在该睡觉,但我还是迟迟舍不得放手机。
我知道,我很爱这个男人。
在面对这些事情方面,他比我拥有更多的能力。他说:“人生是不公平的,这点我们都知道对吗?有的人生来富有,有的人生来聪明。” 我知道他或许也经历过什么,使他养成了现在十分自信、能承担、更注重行动力的性格。
第二天醒来后,我突然觉得很感恩,能够成为他最好的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我们戏称彼此是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或多或少感受到自己的坦诚。那种坦诚不仅仅是面向他,更是面向自己。感恩的是,面对我的坦诚,他不是一个要离开的人。谁如如此有耐心地听一个的忧伤,感受它的忧伤,并且愿意等它愈合呢。
什么时候可以接受自己呢?这实在是一个伟大的命题。
后来一大清早我就醒了,读了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我明白了心理学定义了三种状态:儿童状态,父母状态和成人状态。我发现我就是不断在儿童状态和父母状态之间横跳。父母状态,对自己的要求是习惯性的很高,经常批评自己。这可能与我所在的东亚文化有关,也可能是极其有限的成长环境束缚着我不得不这么拥有这样的思维。而儿童状态又是将自己放置在一个被控制、被命令的忧伤环境下。
于是,常常需要通过别人的思维去评判自我。始终无法“正常”的评判过后是必然的回归儿童状态。于是始终无法和解。
那么苍鹭医生说,要走入成人状态是不容易的,因为需要学习和耐心,以及时间。想必还有痛苦。可是,相信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要给予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要将积极的生活态度逐渐培养成为一种习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在进入儿童和父母状态的怪圈。
这其中包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接受现实。
现实世界是不公平的,但这仍然不妨碍我们可以为自己的生活进行争取。
也不妨碍我们把眼光放在更加积极的地方。
……
如果再用父母心态要求自己的话,希望它会是一个温柔的父母,即便做的不是很好,也没有太紧张的关系了,反正都是会学会的。
而如果那个为自己忧伤的小孩又出现的话,希望它也是一个勇敢的小孩,和懂得去找乐子超级无敌臭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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