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阳光终于消散在巨大的黑幕里。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星光灿烂或光怪陆离,都该也终将散发完一天中最迷幻的气息。在这样一个夜晚,总有人在一如既往或麻木或平淡地继续生活,也总有人,会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起一段本该渐渐模糊却仍记忆犹新的,故事……
本来只想赚点外快在网上帮别人卖被子,无意间认识个学妹,非要追问我头像的故事,我连连解释说我没啥故事,可就在这学妹的再三追问下,在这样一个本该继续平淡无奇的夜晚,看着我头像上的三排字:
我做过坏事
但也做过好事
比如不和你在一起
我又想起了她,想起了那个只属于我们的1168天的故事
吃完年夜饭,和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坐着看春晚,一整晚心不在焉……从放寒假开始,我们一直都没联系过……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愫,一个人带给了你无限的痛苦,你本应该对痛苦感到厌恶,然而当你想起她,嘴角依然会不自觉扬起一丝微笑,就如郭敬明所说——阳光下巨兽的伤口,明媚而忧伤。
回想起来,我应该算是被这小妞“缠”上的,她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就成了她的专属导游,她想去哪儿首先要找的不是地图,是我;她有不会做的题首先想到的不是老师,也是我;她饿了想到的不是食堂阿姨,还是我……我身兼数职,手忙脚乱,可当她很开心而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的时候,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我喜欢她,无条件的喜欢,但我不该喜欢她,因为我本就不该喜欢她。我开始压抑自己的情感去冷落她,可就当某个晚上窗外橘黄色的灯光正好不偏不倚的照在她的身上,室友在旁边不停低声起哄的时候,看着她瞳孔里我的倒影,我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我喜欢你”,她一言不发,两颊绯红,我轻轻把她额前的刘海拨开,吻了下去
很久以后的某个夜晚,在同样的橘黄色的灯光下,当我终于能学会用很自然的语气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用同样很自然的语气告诉我,在那个同样有橘黄色灯光的晚上,她很想回答我一句“So do l……”
她是那种带着圆框眼镜扎着马尾辫刘海看上去永远乱糟糟的女孩,自认为除了我没人会喜欢她。然而就在我们的地下恋情开始没多久,就有个不知情的闷骚文艺男伸出魔爪试图亲手给我戴顶青翠欲滴的绿帽子——每天给她写个种风格的情诗。有“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满天的我落在枫叶和雪花上,而你在想我”之类的现代忧伤;有“像一只羊夹着尾巴默念着另一只羊”的之类沉默卑微;有“我劝天公重抖擞,让你永远跟我走!”之类的“慷慨激昂”;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婉转古风……当真是风情万种、骚包无比。她问我该怎么办,我说那你拒绝他呀!于是就在她的婉转拒绝被解读为欲拒还迎之后,文艺男步步紧逼,除了进行诗歌轰炸外,还实施“政治入侵”——在文艺男和班上吃瓜群众的大肆宣传下,班上除了我和她以外都肯定文艺男和她在一起啦!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终于在某个晚自习的课间,我把文艺男约了出去,简单粗暴告诉他他没有机会,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机会,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我女朋友。说完我转身就走,自认为回头的背影帅气潇洒。在我回教室与一道数学大题做完殊死搏斗制后,文艺男终于回了教室,脸上仍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于是,以更快的速度,我们两的恋情被公之于众。地下恋情就在一夜之间众人皆知,就像突然见光的小鼠,她彷徨不安,不知所措。我极力安抚她说没事的,可是,就在她偷偷牵着我的手说她害怕几天过后,她开始对我进行冷战。无论我怎么对着她滔滔不绝的讲笑话,她就只是埋头做题不肯离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她给要让同寝的女学霸站在我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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