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梓看到科举所制度的弊端后,用作品三分之二的内容来探索解决之道,企图让知识分子跳出“读书——做官”的枷锁,以寻求新的出路。
在《儒林外史》中,王冕、虞育德以及市井四大奇人都是作者想要塑造的理想文士。王冕,他本是一介平民,也曾读书作画研究学问,看清官员依附权贵,欺压百姓的本质后,断然不与其相见。再看翟买办拜访王冕时秦小二的出场方式:倒骑水牛。就连回话也不正襟危坐,可见其并不将官员放在眼里,王冕自身也言行一致,当他为吴王出谋划策后,朝廷想要征其做官,他悄悄离家,隐居山林,卖画为生,自食其力。如果说王冕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读书——做官”的生活轨道,那么虞果行仍在其笼罩之下,因为他之所以去应考是要靠俸禄来维持生计。然而他与周进、范进不同,并没有沦为封建统治的帮凶。他曾对武书说:“我也不耐烦做时文”。当他卸任离开南京时也曾对杜少卿说:“我本赤贫之士,在南京做了六七年博士,每年积几两俸金,只挣得三十担米的一块田。我此番去,或是部郎,或是州县,我多则做三年,少则做两年,再积些俸银,添二十担米,每年养着我夫妻两个不得饿死就罢了。由此可见,虽为国子监博士,虞育德却有很多无奈,迫于生计,他即使厌倦这样的生活模式,也不忍心决然与其划清界限。
季遐年,擅长写字,既以写字为生,又以此来娱人娱己,他每次动笔都是自己高兴时的率性而为,当施御史的孙子叫他写字时,他非但没有写字,他劈头盖脸把人家骂了一顿;王太,拥有精湛的棋艺,却甘愿以卖纸火筒子为生,当他赢了马先生,众人邀他去吃酒,他却大笑到:“天下那里还有个快活似杀矢棋的事!我杀过矢棋,心里快活极了,那里还吃的下酒。开着茶馆看诗画画的盖宽;做裁缝的荆元,琴技高超,却只与老者在园里抚琴交谈。他们身上体现了文人墨客所向往的琴棋书画四种才能,他们各有一技所长,然而并不以此为生,只做生活的消遣。他们是作者所塑造的一批儒林新秀,是作者为知识分子探索的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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