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五,身体各处开始出现不适。一周积累下来的疲劳,在这一天里达到顶点。
昨晚睡得很早,9点不到,在沙发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昨天的自己很不在状态。云里雾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还好工作顺利结束。
周四,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
前天(周四)因为工作加了班,周小恒去托儿所接了小孩。回到家正准备拖鞋时,孩子说:“手疼。”
我看他右手耷拉着,心里顿时一阵紧张,看那个样子肯定是手“脱臼”了。
这是第四次脱臼。
第一次是去年春天回中国老家的路上。万幸的是,住的宾馆边上正好有一个小小的诊所,不到一分钟就返回了原位。只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那时候真吓得不行不行。
第二次是一周之后,返回日本时,在武汉机场里脱臼。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少了些许慌张,只是被折腾得身心疲惫。下着雨打的、找医院、小儿科挂号、排队…来来回回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宾馆。
第三次是在第二次不久之后发生于托儿所。那时候,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小孩的手脱臼了,我们打算带他去整骨科…”
当时,我没怎么在意。因为前段时间发生了两次,右手骨头肯定变得容易脱臼了吧。
第四次,也就是前天,再次发生在托儿所。小孩耷拉着手回到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疼”。
时隔一年,再次脱臼。
这一次,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毕竟事情发生在托儿所,但是她们那边没有任何说辞就让小孩回了家。
周小恒要是能在托儿所门口立刻发现脱臼,事情就好办了。但他当时,以为孩子哭是因为想回家;手疼可能是撞到了某个地方。
当天,我没有立刻和托儿所打电话,毕竟那时候情绪处于不稳定状态,而且,去医院才是首要问题。
晚上,我在平常与托儿所联系时用的记事本上温和而坚定地写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园长给我打来电话。
先是道歉,然后是针对一天的活动作出了解释。
“……17点左右,珺宇上厕所时,不愿自己脱裤子,那时他说:“いたいitai(疼)”,担当的老师还以为是“いやiya(不想)”。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症状。”
我觉得,日本人有个特点,追究责任时,喜欢拿发音说事。
“这样啊!我觉得他的日文发音“疼”很标准啊!平常都是自己穿鞋子,那次却是那位老师帮珺宇穿上的,难道那时候没发觉什么异样吗?连作为外行人的我,立刻都发现那是“脱臼”。”
园长再次道歉说:“真的很抱歉,那时候没有看到他大哭的现象,所以没有发觉。”
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争执下去了,毕竟她们已经让孩子脱着臼回家,就算察觉了,想想也不可能会承认。
毕竟园长当时不在,具体情况肯定也不知情。担当的老师要是想要逃脱责任,肯定会找各种理由说自己没有发觉。
我缓了缓语气。
“没有哭的话,可能也很难察觉吧。孩子经历了四次脱臼,他已经知道手一举就会疼,所以他尽量不会去用那个脱臼的手,不用就不会疼,也就不会哭。
如果下次发现他右手耷拉着,突然用左手拿东西时,希望你们能够意识肯定有问题。另外,医院那边也说了,尽量不要用力去拉他容易脱臼的右手。
小孩淘气,老师们也肯定很辛苦,真的拜托你们了。”
周五去接孩子时,园长和担任的老师,再次跟我郑重道歉。那时我已经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微笑着说:小孩淘气,没办法的事。他的右手容易脱臼,以后麻烦你们尽量不要用力去拉,可以采取抱起的方式。如果发现异样,极早和我联系。这周谢谢你们了,下周再麻烦你们。再见。”
这件事,先就这样告一段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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