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泥泞里挣扎,也在泥泞里开花。 ——题记
人间有多美好呢?
闲来无事,你打街上路过,街头巷尾,有老人快快乐乐,学着鸟叫,逗着小孩;有青年慌慌张张,匆匆忙忙,走进大厦;有少年人悠悠闲闲,你追我赶,摘过路边的花儿,别过耳侧,迎着太阳,咧嘴一笑。
人间美好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认真生活的人总是在发光。
人间有多有趣呢? 人间十二月,花开枝头,花谢枝头。不知不觉,你从二月路过,吹过三月的微风,淋过四月的小雨,嗅过五月的月季,躲过六月的炎日,收过七月的新米,听过八月的蝉鸣,赏过九月的圆月,等过十月的霜降,捡过十一月的银杏,盼过年末归乡的故人,迎过一年又一年的新生。
人间有趣吧?人间十二月,年年相似,却又岁岁不同。
人间有多悲伤呢?经过乱世,才知道海晏河清的珍贵;挨过饥饿,才知道家家有粮的不易。没有十一月漫山的银杏,只有漫山遍野,尸骸累累;没有年末归乡的人,只有一颗又一有颗盼着安定的心。
人间悲伤吧?今人幸福生活的影子里总是藏着玻璃渣。影子里藏着先辈的血,玻璃渣一点一点刺着今人的心,位卑未敢忘忧国,过去是这样,现今亦该是。
人间有多幸运呢?洒满鲜血的山里终是开满了花,葬过尸骨的泥土里,埋下的一颗颗种子,终是长成了苍天大树。大树撑着天,挡住烈日,总是好乘凉的。
它也是一颗种子,不算特别幸运的种子。
它长在百年前,一个飘零又惨烈的时代,暗日无光,惨淡无月。它在一个湖上出生,运气挺好的,出生那天便被人所期待着,天也很给面子的放出漫天红霞。可它运气也挺不好,红霞招来了湖里的一个“妖怪”。“妖怪”称王称霸惯了,它习惯了在阴霾里待着,想做个土皇帝似的英雄,便见不得别的有拨云见日的能耐。
“妖怪”下了死命令追杀它,可谁会不喜欢光明呢?出生的它差点被杀,却又一次次被救起,从虎口里脱险。可脱险了之后呢?它像无根的浮萍,孤坟野鬼,它无土可扎,无根可攀,它被人藏在了淤泥里——它想它活不了了,没有食物,也没有太阳。
养它的一群人似乎也没有了办法,辗转反侧,终不是神仙。对!不是神仙,有人惊醒,区区血肉之躯,何足挂齿?然后它被那群人以身作根,以血肉之躯精心养着,它被迫食人肉,喝人血——它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真像“妖怪”放出的传闻——它是个害人精。
想归想,它还是得快快长大,那些已然逝去的人才能不辜负。它知道,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希望。
它越长大越危险,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它怀疑自己身后悬了块肉——还是唐僧肉,怎么就那么遭觊觎,一个又一个的“妖怪”蜂拥而上,跟恶狗扑食样。
它踉踉跄跄,幸而这时它已然长大些——有了些能耐,还交了不少朋友。
日子总会好的。它没想错,慢慢的它有了自己独有的力量,陪过它的人换过一代又一代,它也有崭新的模样,一眼望过去,再不见一丝过去小可怜的影子。但它也不羞于谈此,反而时而怀念着,它想总得有人记住那些为它而死去的人吧!
哦!你问它叫什么名字?——那群人给我取了个很官方的名字:中国共产党。它笑着——还是少年模样,赤子之心,它被照顾得很好。它说:我今年一百岁了,有个小名叫希望。
人间幸运吧?它历经磨难,却也赢得新生。它在泥泞里挣扎,也在泥泞里开花。花香告诉你,人间有多美好,花语告诉你人间有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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