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物资还算匮乏,除了一日三餐,似乎也没有什么零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三顿稀饭哪里能管得了饱?于是村前屋后那些邻居们栽种的果树就成了我们的乐园。
某一天,母亲说起侄子,说他周末中午都不睡觉,一个人在那里玩,我笑着说:“小孩子哪里需要睡午觉?我小时候就从来没睡过午觉吧,中午都是在村里闲逛的”,母女三人大笑。其实偶尔还是睡的,就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等大人睡着了就开溜。还有,哪里是闲逛?到处偷摘果子去了,记忆比较深的是番石榴和龙眼,带着几个小跟班,手脚利落爬上树去,直接在树上开吃,像极了在蟠桃园里偷桃的孙大圣,有的果子啃了一口觉得还青涩就直接扔了,那时哪里懂得看果子够不够成熟?不好吃扔了就是,罪过罪过。也被大人发现过,估计是聊天的声音太大了,大人一吼,我们几个赶紧哧溜哧溜滑到树下,撒开脚就跑了,大人们并不会追赶,都是同一个村的,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
等大了一些,父亲做起批发水果的生意,我们几个孩子就比其他同龄人能吃到更多的水果,菠萝,香蕉,龙眼,荔枝,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再后来父亲和几个朋友合开了一间罐头厂,专门生产水果罐头,种类就更加丰富了,还记得有一阵子做芦笋罐头,在当时还算是比较新鲜贵气的东西,可是我们就已经吃腻了,炒的,拌的,煮汤的,作成罐头的,反正吃了很多,到最后母亲开罐头的时候,我们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了,有的时候扭头就走,还不如去玩呢。还有做得最久的快餐银耳(白木耳),都是吃到最后连看都不想看了。
以前的身体是真的好,很喜欢吃酸,最高记录是一个人吃了一斤半的杨梅,本地种,又酸又甜的那种,可不像现在一入口就甜得跟糖一样的,别人吃个五颗十颗就倒了牙,我一次能吃一斤多,酸李子也不在话下,别人吃了眼睛皱成菊花,在我眼里都不是事,吃酸的狠劲一时无俩,当时被同宿舍的女孩们传为奇谈。
现在可不行了,又大又红的杨梅能吃上六七颗就已经破纪录了,想要再多吃,怎么也咬不下去了。更别提酸的辣的食物,有时明明眼睛看着馋,心里也动了想吃的念头,胃马上坚决地说:“不,你不想”。
没招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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