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在写一个酝酿了好久的故事《安娜与四季》,故事的基调有些悲伤,在女主接连受到命运的打击之后,一无所有。说实话,我不想写这样的故事,写这样的故事,我自己的心也会痛。可是现实真的是比小说还要狗血,想成为一个合格的作者,终究是逃离不了现实的。
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失去所有,我一定要给她安排一次心灵的救赎,给她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所以故事的结尾我安排在了吴哥窟的巴扬寺,让她看阳光点亮的两百多个淡淡的微笑。
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于柬埔寨吴哥窟的巴扬寺,也是我向往了好久的地方。几年前,其实去趟吴哥窟并不难,只不过那里不适合亲子游,所以一直没有成行,现在这样看来再去至少要多年之后了,甚至是遥遥无期了。
昨天,和一个朋友聊起了故乡大同的云冈石窟,我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那个年代游客少,我有机会在第六窟仔细欣赏壁画,记得那天有个导游在讲解,我一清楚地记得她讲到释迦摩尼放弃了王公贵族的生活,在菩提树下成佛。
明信片、宣传片里常常出现的这一窟,我只记得他的微笑好美。
因为从小受到传统的教育,我觉得信佛是封建迷信,所以对于云冈石窟没有太多的记忆。
到现在我只保留着一张照片,我坐在石佛前面,盘腿而坐,双手合十敬拜,十四岁的我脸上带着纯真的微笑。
故乡大同市是一座古都,曾是北魏的首都,旧时称为平城,所以寺庙很多,上下寺,华严寺,以前每次父母带我去寺庙,我都不愿意进去,我害怕看见阴森森的佛像。
第二次故地重游云冈石窟是在2017年国庆节,再去看石佛,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开始怀着敬畏,细细在每一尊佛像前端详,每到一处,我都虔诚地双手合十敬拜。
年龄越长,经历的事情越多,心也沧桑了,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解的,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可控的,纵使一千次的问,也不会有答案的。于是便有了敬畏之心,敬畏天地,敬畏佛陀、敬畏岁月,有了敬畏便开始对信仰有了一点向往,是不是信仰会告诉我答案。
尤其是在听蒋勋讲《金刚经》之后,慢慢开始接触信仰,我想,知道并了解信仰并不是说一定要皈依或者成为信徒,信仰会给众生一种力量和安慰。
在2009和2014年,我分别两次去过佛教圣地五台山。当我怀着感恩的心,翻山越岭走进入五台山的那一刻起,心会立刻静下来。记得很清楚,2014年在佛光寺里,正好有僧人在诵经,我站在人群里,倾听诵经,其实我完全听不懂,但是我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充满了宁静和喜悦。
2018年在奥地利萨尔茨堡盐矿附近,我一个人走进一座空无一人的小教堂,我先是坐在左后一排,教堂里光线很暗,只有从窗口射进来的几束光线。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心里充满了平静。我起身绕教堂走一圈,欣赏耶稣钉十字架,圣母像等画作,其实好多我都看不懂,但我总会想起那一刻的内心的虔诚和宁静。
这些也许都是信仰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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