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渡头赠姑娘言

姑娘芳启：

此番执笔，颇有不安，别有忐忑。执笔欲书，竟不知有何言语，亦不知以何为题。时至今日，吾已思尔两月有余，禁不住内心焦虑，提笔告之。因内心焦虑非三言两语可得，故不揣冒昧，以长文述之，寄予思念之情。若有烦扰，还望姑娘海涵之。

忆童年时，尝闻《诗经·关雎》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及长，渐知情是。苍山洱海，长桥卧波，醉痕雨里，感缘古渡一回眸，使我常思日与暮。回眸后，一袭青罗衫，一条青丝带，影娉婷，春意浓，笑意深。转身后，禁不住心中喜，便是折花赠美人。方回时，一花一叶关乎情，一草一木关乎你。

古渡头赠姑娘言

初遇之时，杨柳岸也是晓风残月，古渡桥亦是雨霏霏。依稀可记，当世之时，青衣罗素，粉黛玉琢，黑丝绕顶，擎青罗伞帐，携素花靴屡。影映水中，竟与水中荷无异，如若出水之芙蓉，煞是醉了吾心，竟至忘乎所以然，失了心神。

后逢初春，总喜着素衣白袍，至古渡桥边寻觅踪影。素是青衣罗衫之女，吾总观其似尔，其间笑话，不可与尔言，怕见笑于姑娘之口，而误吾之形象也。亦曾长桥左右奔散，上下寻之，终归无果。寻寻觅觅而不得，其中伤心滋味，姑娘可知？吾尝求船夫伞翁得一信即告知，皆未尝得也。内心失落之不堪，难与人言，只得归家而梦假期，以期再会。

然姑娘可知，初见一面，便已摄我魂魄，思之是你，念之是你，梦之亦是你。吾为学子，自认品高而学优，然频繁走神于学堂之上，个中缘由，思你念你。

古渡头赠姑娘言

静寂之夜，月色如水，庭中交横者，藻荇是也。中有皎皎者，泪水也。何处泪来？泪从嘴中出，悲哀也。抬头望月，掬一捧月光，放置杯中，轻酌一杯酒，将吾心寄予酒中。酒中月，心中酒，惟愿明月寄相思。“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姑娘请谅。吾学业即成，恐不复来此地，亦恐此别便是再无相见之时。思之慎之，敢请一言书于纨上。吾梦中是郎有此情而妾有此意，如若不是，未免悲从中来，痛由心生。

吾观古渡桥头，接天莲叶是无穷碧，映日荷花是别样红。姑娘可知，这古渡边的花花草草，我独把你做莲花。姑娘之高洁，小生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古渡头赠姑娘言

言发乎情而止乎礼，自不必多言。笔到此处，情越发浓烈，其间情绪种种，难以言表。恐后来无期，不可言语，便执笔述下此般文字。

言至于此，吾已表明心迹，愿得姑娘之芳心，纵是白首也自不相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可否委身于我，许我一世的爱恋？

吾不日行将启程，恐不复来此长桥相会。便以此笺交付古渡渔人，刻于长桥卧波之上。今生若有此缘分，姑娘可否去苍山洱海之处寻我。我必许姑娘倾城一世。以及一世安稳与岁月静好。

天长地久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姑娘，我于苍山洱海候你已久。见笺入面，姑娘亲启。余于此地，静候姑娘佳音。

姑娘启笺

戊戌七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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