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魏yuan
远处近处,鞭炮喷出的浓烟,明显可见,鞭炮声随处响起,此起彼伏,路上,街上,到处都是贺新春的人。
今年老家住新房,和老婆约好了去农村过新年。年三十的晚上,锅炉中的火,烧的正旺,壶里的水,冒着热气,即将沸腾,渐渐开始咕噜咕噜响,围坐在锅炉边的人,嗑瓜子,讲话,小朋友坐在边上,有的吵着要玩妈妈手机,有的叫着要再喝一杯旺仔,电视机里放着2018年的春晚,当电视里响起那熟悉的曲调,主持人宣布晚会开始的时候,新年这锅汤仿佛到了即将沸腾的时间点,屏住呼吸,等待着节目慢慢开始。
也是同样的等待节目,也是同样的围坐在炉边,我记得我的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那时候,身边坐的是奶奶,父亲,母亲,还有二叔,三叔。
奶奶最喜欢做的,就是给我拿糖吃,生怕过个年,糖吃少了。奶奶出生在解放前,经历过饥荒,有糖吃,对他来说,就是富足。
吃年饭的间隙,奶奶会手拿一个红包,放在我手里,说:“崽呀,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拿着买新书包,好好上学”。
我总是会笑滋滋地看着奶奶,一个劲地点头。
那时,爸爸妈妈带我去拜年,在亲戚家,哥哥姐姐会带我放花炮,冲天炮,擦炮,小蜜蜂等等,这里面我最喜欢玩的就是甩炮,拿起一个,随意一扔,到哪都可以响。
如今我长大了,虽然早就对花炮失去了兴趣,但那段玩花炮的岁月,还是会不时想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样爱回忆,因为某一个场景,就会想到年幼时的一个瞬间。
也许真的是因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变了,心态也变了。内心中总会是不是幻想一下,自己要是还是一个小孩,无忧无虑地牵着小伙伴的手,玩游戏,打电游,多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围的小伙伴就消失了。
看节目时,我问到母亲:妈,小时候,住我们楼上的江山呢?我都好多年没有看到他了,他过年回来了吗?妈说:好像没回来,听说他爸爸去世了,他妈就改嫁了,改嫁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看到他。
我若有所思地听着,略微感觉到一丝惋惜。这个情绪来得突然,我没搞清楚缘由。
时间渐渐晚了,时钟走到了十一点五十分,离狗年地来临,还有十分钟,老婆说:孩子爸,时间也快到了,快去准备鞭炮,准备迎接新年了。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跟着爸爸爸爸看炮炮!”儿子听到要放炮,刚才还无精打采,一下子就跳起来。
“儿子,待会爸爸放了炮,你要记得捂耳朵哟,声音很大”我提醒儿子。
我点燃了炮竹,哔哩吧啦,哔哩吧啦,炮竹响了,在黢黑的夜空中,一条随处乱跳的火龙在我们眼前,儿子看着手舞足蹈,忘了捂上耳朵,火星乱蹦,儿子想继续跳,但还是胆小,躲在我的身后,大声对我说:“爸爸,好响,爸爸,好响”。
我说:这样新年就旺,旺,旺了。儿子做了一个像小狗的样子,嘴里叫着:汪,汪,汪…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喜欢这样的新年,我喜欢这样的时刻,每年的这个时刻,都值得我们好好怀念,值得将它用文字留下来,昭华易逝,我们都是一不小心,就长大,身边的人,一不小心,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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