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回故

 

  年少不知事，每日里自娱自乐，倒过得开心得很。年纪渐长，很多人，很多事，也就随之淡漠了去。

  从火车站出来，踏入的其实是故土，却又莫名觉得陌生。回忆辗转千回了，看不清的是往昔的轮廓，忽明忽暗，跟着百影滋生。

  “保家保家，彭水彭水走不……”拉客的声音在耳旁肆意喧闹，而我，自顾自着往前走。还是坐公交罢，便宜。

  一路上路蜿蜒不定，注视着窗外，秋日里的山不如夏日的翠，更多一分萧寥。刚涨过水的河也是浑浊不清的，比不得往日里的翡翠模样。总之，若非晴空，我绝不能看出它的半分美态。

  我先回的是老家。

  一下车，一阵子冷气袭来，我才扯了扯衣服，企图挡住这寒意。眼前有丛山万座，连绵不断，然而伴着阴云的空，心情委实高兴不起来，无奈，只好走着。

  放下东西，吃过饭，便叫着弟弟出去走走，也就是踏上摘八月瓜的征程了。本以为是一路好走，没想到这路怕是久未有人踏足，路边草野蛮生长，侵蚀着本有的小路。好好的我气那草的疯狂，莫名的鲁迅先生的那一句“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凸显在脑海里，此刻我便引用它的表层意思好让我不那么气罢。

  今年的蚱蜢尤其的多，走两步就遇上了几只蹦来蹦去。还记得那年夏天，家里养了一只猫，橘色的，甚为乖巧，我和弟弟不由得宠爱有加。它爱吃蚱蜢，每日里待日暮西垂，我们便到田野山间里捉蚱蜢来逗趣儿。

  那年？也已经记不太清是哪一年了。一路上斩荆劈棘，摘得了八月瓜。

  算了，还是待屋里吧。

随笔—回故